安槐面有愧色的摇头,“并无。”
“如此就是无法证明下毒一事究竟是否与宇文默,镇南候和三皇子有关了?若是没有证据就尽快去查清!”皇上怒喝道。心中怒极,不过就是这么点的小事情,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查清。
谢元紧皱着两眉,他们千算万算,却忘记算了周公公是个忠心护主之人。在最后关头竟然能够以死谢罪为宇文袭脱罪,不过,除了这个周公公,他们也并非没有其他的打算。
宇文袭暗中眸光暗藏杀气的扫向宇文默,宇文皓,谢元三人。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失败而归。他绝对不会让人阻挡他的前路,皇位是属于他的。
瞧见了宇文袭的目光,宇文默竟然微勾起唇角笑了。那笑容之中尽显不屑之色。
“禀皇上,也并非无人可以证明三皇子是指使周公公下毒谋害皇上。”慕容舒缓缓走至殿中央,双膝跪地,垂首对着居高临下的皇上说道。
闻言,皇上狐疑的看着慕容舒,“你有何证据?”
“请皇上下旨,让华妃前来大殿作证。”慕容舒高声说道。这华妃的作用甚大。如若利用得当,就绝对会让宇文袭无话辩解,脱不了罪!
宇文袭锐利的目光射向慕容舒。
华妃?皇上听到了这个两个字后忽然眼前一亮。他今儿个倒是想要见华妃了。正好趁此机会让华妃进宫一趟!他立即点头。“华妃既然能够作证,便让人去大牢将华妃带来吧。”
“是。”安槐立即应道。随后便吩咐侍卫去了大牢。
“从大牢到皇宫的时间需要近一个时辰,若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时辰。请皇上审南阳王谋反一案。”安槐道。
皇上点头,他本就没什么精神,眼下又不能回寝宫休息,就审另一个案件吧。“恩。”
刚才一直审着下毒一案,宇文鑫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了放,也能够喘喘气,他心存侥幸。那绣庄的掌柜的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所以也不会知道是他订制的龙袍。
周氏刚才已经吓的七魂丢了六魄,这会子又要审他们了,她吓的眼中含泪,忍不住的啼哭着。
在这种时候,有女人的啼哭声的确是让人心生不耐和厌恶。幸而皇上此刻没什么精神,也就没有多注意这哭声。
那绣庄的掌柜的从来没有进过宫,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达官贵人,甚至还有皇上。更何况如今涉及到的是整个绣庄上人的性命和生计,掌柜的免不了胆战心惊。
“王掌柜的,你可认识跪在大殿的南阳王?”安槐转过身面对王掌柜的沉声问道。
王掌柜的立即摇头回道:“草民不认识。”
闻言,宇文鑫悬着的心立即放下了。只要不认识就好。
“那为何你会知道是南阳王让你做的龙袍?”安槐继续问道。
“草民认识南阳王身边的小厮。原本草民也不知道那小厮就是南阳王身边的。昨儿个在南阳王府府门前,草民见到了那小厮和南阳王。”王掌柜的立即如实以告。
宇文鑫闻言,心又提起来了。面色也立即变得惨白了。
周氏则实在是忍不住,竟然在大殿上大哭起来,“臣妇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慕容舒心中摇了摇头,这周氏实在是经不起事儿,这宇文鑫还没被定罪了,怕是就会被她的这几声哭而定了罪。
“闭嘴。”宇文鑫小声的喝道。周氏立即闭了嘴,只是哭声仍旧还有。
皇上打了个哈欠,只是冷扫了一眼周氏和宇文鑫。
“禀皇上,臣已经将南阳王身边的小厮带来了。”安槐转过身面对皇上,禀告道。
“带上来吧。”皇上懒懒的回复了一句。
宇文鑫大惊失色,侧头看向宇文袭,那眼光的意思是让宇文袭替他说说话,帮他脱罪。
可此时的宇文袭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精神顾及到宇文鑫。不过,他们二人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宇文鑫若是出了事儿,那么,宇文袭也逃不了。
须臾,侍卫将宇文鑫的小厮带了上来。
那小厮一进大殿,便是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的双膝跪地,半个身子伏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掌柜的。你可认识此人?”安槐问向王掌柜的。
王掌柜惊吓的满头是冷汗,他回过头仔细的瞅着那小厮,随后用袖子擦着满头大汗,这才回道:“是,草民认得。就是此人来绣庄出五千两的银子做一件龙袍,并让草民保守秘密,不可告知他人。”
那小厮闻言,立即整个人就是趴在了地上。
“是谁指使你去做龙袍的?”安槐看向那小厮厉声问道。
这一声厉喝,让宇文鑫紧闭着双眼,头顶上已经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