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想淡淡道:“水下有什么”
小犬唇姨狼鱼惊道:“你,你都知道了”
花容想道:“你还有芭乐萌干鱼都在拖延时间,我怎会不知。”
刷刷。花容想目运两道神光,洞穿河水,直贯而下。平寂的水面忽然迸爆,像是烈日焚江,要将其蒸干。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尖叫着逃离水面。再不逃,他们就要被做成清水炖鱼。
水干见底,泥泞河底也被烤干了,土块焦黑,道道沟壑犁开,四下辐射。巍巍然,一座碧水金宫显现而出,宫殿连成一片,向南北铺陈而去。一望无际,云海翻滚,苍穹之下,彤云舞动,竟也有一座云宫,矗立云端,雄伟大气。
金砖碧瓦,幌目已极。寒玉铺路,直达云际,皓光大放光明,照耀九千尺方圆。“黑龙”花容想厉声道。
锵锵锵大基老花容想手中的长枪不住颤鸣。旋即,遽闻一声龙吟,穿云裂石,声震九天。彤云荡炸,碧海升明月,长枪化龙而去,不是上天,而是入地。
轰隆隆百丈长的黑龙陡地撞向干地底,地面剧晃,干涸的泥块迸飞而去,泥尘遮天。可是巍峨的宫殿群,皓光盈舞,蒙上一重光膜,弹开飞射向它们的泥块、碎石、断折之木。
上有云宫,下有地底之城
黑龙撞破地底之城的守护禁制,深埋地下的城市得以重现天日。
吃了一嘴土的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对望一眼,均感意外。它们只知水底有金宫,却不知水底之下还有更大规模的建筑群。年代久远,不知是谁人的手笔。
昂
黑龙又是一声长吟,再次化为长枪,飕的一下,飚射向一株碳化的巨木。锵当金石相撞之声震耳欲聋,音波怒啸,扫荡周围三千步之内的瞭望塔、箭楼、城垛、高墙轰隆隆,城墙崩塌,塔楼倾颓,一片狼藉之象。
噼啪,细微的剥裂声传自那株高大的碳化巨木。紧随而来的是绵密不绝的炸裂之声,巨木碳化的树皮簌簌落下,堆了一地,已成两座山丘。
飒飒飒,飒飒飒巨木的横枝、树干、枝桠颤抖,蒙蒙细雨随后而至,遍撒向沉寂了无尽岁月的荒木。
枯木逢春,得以欣欣向荣。一扫病容,那株参天巨木枝叶疾颤,投下斑驳光点,置于地底。
“黑龙变成长枪,刺进那株古木的树干之中。真是怪胎,它在赤山也是幻化成枯木,难道就不能华丽些,高调些。”花容想不悦道。他眼角余光瞄向两位站立的基老。“死了那么多基老,再死一双又有什么关系。”念头甫动,花容想已经出手,他双臂齐出,抡向那对年轻的基老的面庞。
嘭嘭两声,基老们应声倒地。气息微弱,并未断绝。花容想并没下死手,他道:“下去吧,为我探索这座地下之城。”大基老右足顿地,泥尘飞迸,地面塌陷,两只惊骇的讲不出来的基老坠落而下,掉进地下之城。
他们还未触地,蓦然间,那株复苏的巨木抖动树干,飕,浓绿色的藤蔓劈折而来,卷了两只基老,向上抛起。升至最高处,藤蔓一左一右绷直,噗嗤,噗嗤,两只基老当场尸分,脏器、肠子、血液洒向树冠。
蓬,一团绿雾炸开,裹了两只基老的四瓣残躯,没入树冠之内。
花容想双手负在身后,“那对基老不知够不够用,它刚复苏,需要更多的养分。”
啪,啪,啪一道道藤蔓劈掼而下,抽笞那杆捅进树干的长枪。可黑色的长枪纹丝不动,并且凭恃枪尖汲取巨木的养料、灵气,壮大自己。
黑色长枪的举动显然触怒了参天巨木,树冠摇曳,枝桠乱舞。遽地,十三道藤蔓鞣成一道,倒刺森然,碧光闪烁。
嗡的一声厉响,那道长达几丈,比铜盆还要粗的藤蔓狠狠地劈向黑色的长枪。
崩
黑芒荡舞,颤音嗡然不绝,那杆长枪终于甩离树干,高高抛起,射向大基老花容想。“真是危险的古木。”花容想大袖鼓动,送出一团基气,裹了长枪,拖曳回来,归置于他之右手。
天空陡地一暗,荒古道重逾千山,稳稳当当地轰压而下。“哦,是小红同学。”花容想笑道。
“主人。”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