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完全就再次刷新了对贾赦的认知——
这到底多疯?
有病吧?
谁来拉走他?
我出来一趟是圣人都知道没错,可我要是抱回去这么多账册子回去,这圣人要怎么想啊!
偏偏这人还恬不知耻地跟他得瑟:“这些可都是老爷我这么多年的家产,我想着总是要交给他才安心,账本什么的我也懒得让你拿走,现在哪能让他看这些个,你把这些房契田契带走。”
哪怕是被这人用一整个私库的金子刷新过对他财力的认知,可眼前看了这么一大堆纸,也看的李太监简直忍无可忍!
“你到底以为我们殿下多穷啊!用你养吗!那可是亲王爵好吗!再说了我们东宫的私库里的好东西多了去呢!用你跟我显摆?我们殿下不用你养懂不懂事?”
贾赦心道,私库里多少东西我当然知道,那都是老爷我挑剩下的玩意儿好吗?别当我不知道你这货整天看爷心里不顺眼,也不想想看,要不是那些长得好看的都倒了霉,你小子又是一片忠心地,能出了头?
可他最近的确得了#不炫会死#的病,自己亲爱的又不能随便发星网上,这整个大雍知道他和太子关系的,似乎也就一个贾敬,一个面前这货了,他不在他面前炫,还能炫给谁?
因而,大老爷居高临下地瞧着这曾经是个土肥圆如今是个矮瘦子的太监,拉长声调缓缓道:“私库啊?还真别说,我这有个册子,你拿给他看。”
李二饼依然是一脸“快来看神经病”的脸。
“都是私库里曾经的好东西,我赏鉴的差不多了,把册子拿给你主子,让他拿过去给璟儿瞧瞧有什么喜欢的我再想办法给弄过去。”
李二饼:“……”
殿下到底有多宠幸这矫情地贱人啊!
没奈何,最后李二饼带走了羊脂玉匣子一个,死沉;书信一封,挥挥洒洒地写了三四张纸;外带还有一匣子的各种财力证明;一匣子的册子。
看到那一匣册子的时候,李二饼那心啊,虐得不要不要的!难怪戴权那老东西之前总是在在他面前探口风呢,说什么私库里的东西是不是少了啊之类的。
他当时还以为这老东西是监守自盗了,如今这太子的私库重新回到他们手上,他心里怕了!当时他还琢磨着要不要请示主子,还是等主子身体好点再说?可现在看来,这哪跟哪啊!这绝对是那老东西眼红贾赦呢!
对,忙成狗一心一意要催肥两个主子的李太监如今还没有对过私库的账册呢,以及,他不识几个大字,咳咳。
李太监就这样心情沉重地走了。
想当然耳,李太监身为一个曾经并不太得志的太监,是不会骑马的,如今也是乘车而来。也幸好,否则贾赦还真要头疼他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带回去。
他屈尊降贵地亲自将李太监给送出了门,李太监虽然心里一直对这位都是各种瞧不上,但是这待遇李太监还是非常受用地!
看着他笨拙地上了马车,接着扬长而去地出了荣宁街,大老爷这才算是卸掉了心头的一块石头。
可还有一块儿呢——那些东西,不管喝了有多尴尬,他都要喝掉啊qaq!
他可是在信里快撒娇一千一万次了,就怕万一这男人遇到和他一样尴尬的情况之后,直接拒绝服用!那他的一片心,岂不是要碎成渣渣?
老爷他一直都是在虐狗的,拒绝被虐!尤其是被自家亲爱的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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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李太监回到宫门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检查下这位大太监出宫之后拿了什么东西回宫。
可光有心有什么用啊?这位出宫的时候他们就想搜搜看地,可谁让人家一下子就拿出了一面令牌啊,见令如见圣人,那还搜个屁!
如今也只能被当成屁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任由李太监在掀开帘子刷脸成功,而后马车直入宫中!
待他的马车刚入宫不久,戴权就到了御书房跟圣人打小报告去了。
要是往常,戴权肯定什么都放肚子里,圣人不问他就不说。可谁让圣人现在像是要将以前的喜好一举推翻,变成好奇宝宝,下令只要是瑞德亲王的事儿,不管大小一概不许瞒他呢?
主子想说,戴权其实也乐得八卦的。
毕竟啊,一个人知道了那么多还要闭紧嘴巴没人分享,这很难受!
“陛下,那李二饼已经回来了,听着守门的人说,看这车轱辘的印子像是带了东西。荣国府的人说是贾赦亲自将人给送到门口的,带了仨小箱子。”
戴公公如今对贾赦没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