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对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人选,能给你撑几天场子,哦不,是两个。”
司徒微顿时来了精神,一反刚刚的那颓废样儿,精神抖擞地看着他。
“张家老二和贾敬你自己选一个,张家老三就算了。”
司徒微刚听到第一个人选的时候就一脸恍然,等听到后面的时候就笑了起来,抬高了下巴对老四道:“老四啊老四,我从小就觉得你是蔫坏蔫坏的!果然没错!”
老四差点呵呵,感情本王给你出招就是让你嘲讽我的?
不过这主意出的不错,老五满血满蓝原地复活,顺便在司徒律的府上蹭了一顿斋菜,也没回宫,直接就拐到了张府。
为什么不找贾敬?他不是在礼部呆的好好的吗?让他在礼部继续发光发热好了,这张家老二据说是智多几近妖那种的,心眼太多身体才撑不住,不过本王就借用他几天,无妨吧?
当然了,他也担心张家哥仨不给他脸面,本想先去宁国府找贾敬当说客的,可又一琢磨这师兄师弟肯定一条心,怎么可能给他什么面子?就单人匹马杀上门,弄得张家哥仨好懵逼。
听完了来意之后,张子野还没发话,张家老三就先道:“噗咳,咳咳咳,王爷,下官想问您下,要是二哥不答应,您会怎么办?”
司徒微傲然道:“本王还能找北静王。”
张家老三这下是真的没忍住,差点笑喷了,他很想问这位,你找北静王有个毛用?难道他天生一张棺材脸就能震慑户部那些老油条?
司徒微当然看出来张子岳那诡异的表情了,他也不以为意,只道:“反正本王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请教三位先生。”
呦呵,这是要赖上他们家?
张子野却是有不同的想法,毕竟户部那是贾赦的地盘。之前卢亣称病几次,都是有意而为,可这次司徒微都带着白术亲自跑他家去了,怕是真的时日不多了。
“我倒是觉得殿下您就放任自流吧。”他道。看到司徒微不可置信的脸,他笑道:“六部的官员都有他们的生存之道,毕竟他们都是在户部经营多年,不知道谁就握着谁的把柄,这种情况下,您冒冒然地派了一个人过去,肯定是弹压不住,还会引得他们团结一致对外。”
司徒微听到这里,不禁心道,感情老四那混球儿让老子来这里不是来请他们出山的,而是被教训的?可教训的也不无道理。
他叹道:“难道本王就这样熬到圣人回来?”
“然也。这六部那么多人告又不是您的错,您大可以辛苦一下,亲自请了太医们一一上门诊治。有病的只能养病,无病的也就不敢怠慢了。”
“本王又岂会没有想过?只是本王觉得这些人大多都是真病了,被吓破胆了!”司徒微烦恼道。
“那就更不是您的错了,真要是吓破胆就算是圣人回来也没办法,到时候官员自然会重新任命,您也功成身退。”张子野说着又为他端了杯茶,道:“您觉得呢?”
吓破胆=称病在家=亲爹回来清算=腾出来一堆空位=翰林院那一堆太子官员的出路。
司徒微还敢不明白?他顿时笑道:“本王觉得甚是,甚是!”
而后也不顾张家三兄弟挽留,怒气冲冲而出,重回四皇子府,不等人阻拦就横冲直撞地到了老四书房,怒道:“老四,你个混球,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本王的笑话?”
司徒律一本正经道:“你这是怎么了?兄长我好心好意地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居然还要如此说我?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告状?”
呵呵,虽然是明路没错,可是让本王丢人丢到家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最后在司徒律的总管心痛的眼神中大获全胜而归!
“主子,您就不该理他,您但凡遇到他就没一点好事儿,瞧瞧这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心疼地让人去哪了药油亲自帮他擦着药。
司徒律却道:“本王欠他的。”
总管摸不着头脑,可也不敢多问,只是瞧着他这甘之如饴的样儿,越发的心疼了。
司徒微虽然知道了取悦自己二哥的正确姿势,但是诉苦呢还是要的,于是直接亲笔一封长长长长的诉苦信乘着八百里加急而去,翌日傍晚,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圣人刚到行宫就收到了这封信。
等打开一看圣人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对戴权道:“好好好,朕算是知道怎么分辨忠奸了!”
说着就将书信丢给戴权道:“你瞧瞧,这都什么事儿!”
他的文武百官中居然有超过三分之一告假,尤其是户部,居然有近乎一半,这说明什么?个个屁股都擦不干净!吓破胆了吧?
戴权看完后却平静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奴婢斗胆猜测了下,觉得这或许才是二郎神和哪吒频频出现在人间的原因。”
毕竟只料理几个贪官,也太大材小用了。
“哦?”
“震慑。”
圣人何尝不明白?可他想的远远比这要复杂的多,等戴权这么一说,他再一琢磨,就苦笑道:“怕是要震慑全国的官员,甚至是全国百姓,让他们知道抬头三尺有神灵?”
“那以后百姓们只知有天神,哪知道有人皇呢?”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声。
“您管他知道百姓还是知道人皇,只要这大雍还是司徒家的天下,您尚有几百年阳寿,会享尽人间富贵不就成了?”
见戴权如此轻描淡写,圣人不进反省了下自身,自己还是太贪心了。这老东西说的也没错,只要他还能当几百年太上皇,坐享人间富贵,不管将来谁当皇帝都是他的子孙,百姓如何崇敬神明天下还是要靠他们这些凡人治理,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