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阔在护卫的带领下,在庭院见到了一身利落衣衫正在练武的周进,周进看到他走来,即刻将手中的剑丢给了一旁的侍卫,接过侍卫手中的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满脸堆笑看着林阔说道。
“林公爷,起的这般早,昨晚在我这刺史府上休息的一切可好?他们伺候的可还体贴?”
林阔看着他笑了笑,回答道。
“一切都好,多谢周大人此番热情招待了。”
“我可刚才听说,昨晚挑选送去的姑娘,被你半夜赶出来了,是否不合公爷心意啊?”
“林某正要向周大人言明此事,大人昨晚安排实在过于盛情,那姑娘我没有留下并非不合心意,只是林某这些年确实体弱多病,这几日路上又实属奔波劳累,实在是无福消受此等美人,还请大人千万不要难为那姑娘…”
周进突然大笑起来,继续看着林阔说道。
“哈哈…想不到林公爷人不仅生的端方雅正,竟还是此等怜香惜玉之人,实在是有趣,我还以为是不合你心意呢,既然公爷都替那姑娘求情了,我自然要领了公爷的意思不会难为她…只是我也听说,好像这些年公爷身边也没个女人在旁伺候,我说,忠肃公,你也未免太清心寡欲些了吧…”
林阔听到他的话,只在一旁轻轻笑了笑,没有再回答。不一会,林阔得知寒寻让小厮驾着林府的马车等在了刺史府外,林阔又同寒寻说了几句客套寒暄的话,便辞别离开了刺史府。
待林阔上了马车,寒寻急忙说道。
“公子,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你这一晚没回来,我在府里实在还有些担心,夜间便想来探探,又见这刺史府内外围得像个水桶一般,又怕坏了你的事…”
“我没事,而且昨晚在刺史府我可是睡得好吃得香…一觉睡到大天亮…”
寒寻看到林阔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这一晚上都在为林阔担忧着的那颗心总算轻轻落了地,他也松了口气,有些不屑埋怨的冲林阔说道。
“公子,我看你还真是镇定自若,在那位刺史大人的虎狼窝里,竟还能睡得香。”
“不是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任凭他是只虎狼,给他一块足够吸引他的肉,自然也会在你面前服帖。”
寒寻听懂了林阔这话的深意,思索了下,又有些担忧的看着林阔,小声说道。
“看来公子昨晚和他达成了交易。可公子难道就不怕,那周进会是一只贪得无厌永远喂不饱的狼吗?”
林阔看着寒寻,以一副颇为轻松的口吻打趣说道。
“怕什么,见招拆招呗,昨晚我许答应给他的利益已足以暂时稳住他了,再说了,要真有什么意外,不是还有你吗?你可是镜春派的得意弟子,到时便靠你那身落英缤纷的剑法去偷袭他,替我杀了他便是…”
寒寻许久都没见到林阔如此一脸轻松有些没正形的同自己开着玩笑说出这番话,他只不屑白了林阔一眼,说道。
“公子,我看你有时开起玩笑来快能比得上那坊间茶馆酒肆说书的先生了,真是把这京都公侯的威仪气派全都不顾喽。”
“我要那些虚假的威仪气派有何用,本公子一直以来,不都是最喜欢实在点的东西吗?例如,那白花花黄灿灿的金银,这宽敞舒适的马车,还有像你这种无比贴心忠肝义胆的护卫…”
看着林阔同自己打趣说道,寒寻瞥了他一眼,随之闪现一抹坏笑,看着林阔说道。
“我想,你喜欢的,怕还有那位武功高容貌美的姑娘吧…”
林阔看到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寒寻看他这副神情,便想到定然是自己猜到了他的心事,于是乘胜追击,继续打趣起他来,一脸坏笑得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公子昨晚在那刺史府里,定然是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吧…毕竟好几日不见,再是个清心寡欲不好女色的男人,怕也是要害了那入骨噬心的相思病了吧…”
林阔看着寒寻在自己身旁一脸得意,又冲着自己坏笑的模样,随即冲着前面驾车的马夫小厮喊了一句。
“停车…让寒寻公子自己走着回去,他不想坐车…”
“是,公爷。”
说完驾车的马夫便在街道上停下了马车,准备让寒寻下车了,寒寻突然撩开帘子冲马夫说道。
“公爷刚才是开玩笑的,别停啊,继续走,继续走…”
寒寻放下了帘子,马车又继续驾车前行了,他看了看林阔,随即一脸谄媚的说道。
“公子,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带我一程吧,毕竟这距离林府还有些好远的路呢,如今这大太阳的,我要真走回去,也很累的…”
林阔不屑白了他一眼笑了笑。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认真的看着寒寻说道。
“说正事…晚会你发封秘信给京都的文先生,让他帮我去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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