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谷裕华其实并不在意那点钱,所以之后也算是不了了之,但在谷裕华看来,这个方永泽,似乎是有一些过人之处。
具体的情况,其实从他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情况就能够看得出来。
当时不过是入学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永泽就作为新生代表加入了学生会。
经常能够看到方永泽在学生会议室里和一众高二高三的学生们相互叱责,对骂,甚至于是这家伙还因为不满意食堂的包餐而组建了几百人在学校里面游行。
这是他在学校里面第二个学期的时候的事情了。
在这一个学期里面,谷裕华变得越来越沉默,而方永泽则是在学校里面越来越出名。
他才大一,不过大部分的人都说他大概应该是下一任学生会长的候选人了,并且能够与他一争高下的人似乎并不算多。
每每提到学生会的时候这家伙就会翘起二郎腿,敲打着自己那个玻璃的烟灰缸臭骂道:“这群家伙简直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废物!”
“这是为什么?”谷裕华头也不抬的说道,他的手里捧着一本灰色封皮的书。
这是他找到的第三本威斯特威特的书,封面上很简陋的用简笔画画着一座灯塔。
“这些家伙,没有几个是真的有本事的!只不过是听从老师的话在下面拿了鸡毛当令箭,实际上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看法,完全就是一群做事情的机器罢了!这样的人到了社会上去,实际上也只能当一辈子的小职员,根本没有半点的创造力!”
谷裕华摇了摇头,有一茬没一茬的接着话。
他对方永泽的这些言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实际上他很意外,像方永泽这样独立特行的人为什么总是能够有一群人在他的下面以他为首,唯命是从。
这很奇怪,分明他这个人又矛盾又冲动,做事情也不算干净利落,就连上一次的游行,也差一点让他被赶出学生会。
但有趣的是,他不但没有被赶出去,反而在学生会里面坐拥了一群以他为首的人,整日以批判或是谈论变革为生。
对于他们的话,谷裕华一句也听不进去。
最后,方永泽终于闭上了嘴巴,然后收拾了一下头发,转头问到:“要不要和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谷裕华合上了书,有些茫然的问到。
“晨暮酒吧。”方永泽用后脑勺对着谷裕华说道。
“但是现在还没有开门吧?”差不多一学期的时间,谷裕华经常和方永泽到晨暮酒吧。
原因不外乎其它,酒吧里的人都是蛮有意思的存在,他们大多数说话都带着几种自命不凡的感觉,至于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他们的过往真的独特,还是单纯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其实谷裕华并不在意。
只是和他们谈话很有意思,也蛮能够见识到不少的见解和看法。
虽然这其中大半部分都是黄色笑话和八卦,不过有的时候还真的能够听到一个两个不错的故事。
就像他喜欢看小说一样,同样的,他对于小说一样的故事也感兴趣。
所以他合上了书,准备出门。
但晨暮酒吧六点才开门,而现在才中午十二点,虽然是周六,但也绝对不会因为放假而提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