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巫山初歇,两人裹着一张厚厚的熊皮,抱团取暖。
静,除了外面呼呼的风声,就只有两人的心跳声。
气氛确实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作为男人的郑穆适应能力强一些(脸皮厚),干咳一声,问道:“那个,现在能说说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关绿咬了咬嘴唇,脸上红潮未褪,又增新妆,就算两人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关系,有些事她依旧难以启齿。
所以,她只好沉默以对。
郑穆显然误会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以为关绿还拿他当外人。
“有什么不好说的,就算你真的耍疯,难道我还能怪罪你吗?”有了情绪,郑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郑穆以为当初完全是因为关绿遇到了烦心事,拿他发泄,他只是正好撞枪口上了而已,也不怪郑穆这么想,因为当时两人相遇的地方周围全是山林,没有湖泊河流,经典的“美女出浴”情节完全没有可能。
好吧,请原谅郑穆的想象力不够丰满。
郑穆没来由的质问,关绿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有些高兴,她本来决定打死也不说的,但现在却又害怕郑穆误会,这种心思的转变,让她有些慌张。
迎着郑穆那逐渐失落的目光,关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凑到他耳边,细语解释了一句,说完,她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将脑袋埋进郑穆的怀中,舒服的娇哼两声,装起了鸵鸟。
郑穆的脸色满是怪异,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难受至极,不过从他那不时忍不住耸动的肩膀,关绿还是知道了他的想法,羞恼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结果好死不死的正好拍在了右肩的伤口上。
“嘶…”郑穆倒吸一口凉气,再也笑不出来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关绿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比之前却多了不少人情味,嗯,把“人”字去掉更确切。
关绿小心的抚摸着郑穆的右肩上的齿痕,那是她自己留下的,齿印深可见骨,足见当时她有多恨郑穆。
“都是我不好…你一定很痛吧!”说着,眼中又泛起了水雾。
眼看她又要哭,郑穆也顾不上疼了,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冤枉的,那干嘛还追着我不放?”
这招果然管用,关绿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散一空,只见其似笑非笑的道:“那之后,你对我耍流氓,也是冤枉的?”
郑穆有些尴尬,讪讪一笑,然后强自狡辩道:“那不是随机应变嘛!”
“哼!说得好听,我追你不放不是正中你下怀?你拿我当陪练,我还没说你呢?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你是第一个!”关绿一想到这儿就来气,恨不得咬死这货,不过一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势,心又软了。
“又是无聊的面子和可笑的自尊…”郑穆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说什嘛?”关绿双眼闪烁着寒光,一排整齐的贝齿熠熠生辉。
“没什么!”郑穆果断的否认。
关绿也不是那种揪着不放的人,主动的掠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当初,致使公羊庆五个兄弟失踪的人就是你?”
“那当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提到自己过往的成就,是每个男人都乐此不彼的,郑穆自然不会例外,“嘿嘿,怎么样?你们归元宗到现在都怕是还认为那是一个有预谋的团体所为吧?”
“嗯,没错!”关绿直接承认了。
“哈哈,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吗?”郑穆一脸得瑟的说道,只要关绿说“想”,他立即就给她来上一段《西游记》,特别是五庄观那一段,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袖里乾坤”,什么叫做“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还不把这小妞震的一愣一愣的,看她还敢骄傲不?
“不想!”关绿摇头道。
郑穆:“……”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我想知道的是,你去怡红院干嘛?”关绿严肃的说道。
郑穆:“……”
“我能说我什么都没干吗?”郑穆一脸便秘,他是真的都没干啊!
“呸,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关绿嘴巴一撅,不高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