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德庆楼,依然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被刘禹念叨过的朝露已经没有了生气,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睁着,死不瞑目。
一个大汉袒露着厚厚的胸毛,一只手系上裤子,另一只手提着一条马鞭,鞭子上面淌着血,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两个壮汉叉手把在门边,头戴毡帽,腰系弯刀。
门砰地一声打开,大汉摇晃着身子走出来,大声招呼了一下,带着两人朝外走去。
“可怜呐,也不知姐儿如何了。”
“是啊,花骨朵一般的人儿。”
“噤声,你知道那是何人,便敢议论。”
“左右不过蒙人,难道说不得?”
“那是怯薛,岂是一般蒙人。”说话的人有些见识。
“啊,那不是大汗亲兵。”赶紧掩住口,生怕让人听见。
。。。。。。
老鸨等那三人出门走得远了,方敢上楼,进房一看便欲晕厥。
整间房里全是血,从桌边到床上,近前一看,朝露仰面躺着,赤身露体。
混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痕,竟没有一处好皮肉,两眼圆睁,探手处气息已绝。
老鸨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跟在后面的晚霞看了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刘禹得知此事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白天把订好的手表送到丁应文处的时候,就看他一幅神色恹恹的样子。
刘禹不知道他发生了何事,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去多管闲事。
回到自家吃过午饭,稍稍歇息了一回,就来到了德庆楼。进门却看到姑娘躺在床上,一个婢女在给她喂着药。
“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大夫可有瞧过?”刘禹吃了一惊。
“刘公子。”晚霞看到他眼泪就下来了。
“大夫说姐儿是受惊过度,开了安神散。”婢女在一边答道。
“出去把门带上。”刘禹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吩咐。
“公子再晚来几天,恐就见不到晚霞了。”晚霞说得有气无力。
“怎得如此说话,倒底发生了什么?”刘禹吓了一跳,生死都出来了。
“朝露姐姐,朝露姐姐,她,她。。。。。。”晚霞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害怕的样子。
“朝露怎么了?慢慢说,不要急。”
“姐姐她死了,死得好可怕。”晚霞睁大眼,似乎看到了恐惧东西。
“啊!”刘禹手里的药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死了。
刘禹很少经历可怕的事情,他连恐怖片都不喜欢看。听到一个认识的人就这么死了,他有点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