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泽利亚与苍衡照面时,看着苍衡那张在他脑海里数百年间魂牵梦绕极其相似的脸,熟悉的感觉直冲他的脑海。
若不是苍衡的质问声,或许就这样看着,他真的会以为是她在面前。
“你就是狰王阿泽利亚?!诗诗在哪里?!把我的雌性还给我!”
苍衡双手置于背后,趾高气昂的质问着阿泽利亚,王者般的气焰丝毫不输于阿泽利亚,来自一阶兽人的压迫使得包围着苍衡的其他狰兽人流浪兽人都怔了怔身体。
“翼族,果然又出现了,你是翼族的王?”阿泽利亚不紧不慢的边问边打量着苍衡。
虽然苍衡那张脸极其相似她,但是这让人讨厌的感觉却像极了那个将他打的遍体鳞伤的翼族兽人,当时的翼王。
“诗诗在哪里!?”苍衡只想快点知道诗诗的下落。
“你说的那个瞎了眼的雌性已经不在我们狰族了,被霜和一个有白色翅膀的翼族兽人抢走了!”少隐抢先回答了苍衡的问题。
原本是不该他多话的,但是看在郑诗诗救了他一次的份上,他还是选择不欠她的人情,这样再次见面,他就可以问心无愧的执行父亲要杀死郑诗诗的命令了。
阿泽利亚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少隐,这个他唯一的独子,是在他重建狰族后强暴的一个刚发情的雌性生下的。
当时第一次做父亲的阿泽利亚甚至还想过回正常的兽人伴侣生活,可是在一天的夜里,他发现了那个雌性背着他要和别的雄性兽人逃走,并且已经交配结了伴侣。www。
那种再次被雌性伤害的痛苦彻底抹去了他心底仅有的一丝感情。后来他杀了这个雌性和雄性兽人,将雌性吞入腹中。
自此,阿泽利亚养成了一种玩弄雌性后立马杀了吃掉的快感,来获得心理上的安慰。
回忆完思绪的阿泽利亚,将怀疑的目光从少隐的脸上移去,再次看向苍衡:
“你的伴侣确实已经不在我们狰族了,但是你也不可能再离开狰族去找你的伴侣,今天,就是你替你父亲偿还的日子!”阿泽利亚阴沉的声音慢慢落下,抬步走到苍衡的近前。
“等杀了你之后,我会入侵翼族,将你们翼族屠戮殆尽,来告慰我这一身的耻辱!”阿泽利亚当场兽化,一只三米多高,似豹的庞然大物立现。
它巨大的头轮廓刚毅,有着公狮才有的鬓毛,头顶一只往后长的长长尖角像是一把倒插的刀刃,尖端锋利闪烁着寒光。
四爪尖利的指甲深深扣进土壤里,健硕的四肢和腰身上的皮毛似乎被烧灼了一样焦黑,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三条细长的尾巴直直立于身后,朝着苍衡就是一阵狂吼。
阿泽利亚兽形巨大,一掌拍向苍衡,苍衡敏捷躲避,扇动翅膀飞上天空。鸟类兽人的最大优势就是能够在天空中飞翔停留,这是陆地兽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苍衡见到阿泽利亚在地面对着他狂吼,蔑视的嘲讽:“虽然不知道我的父亲和你有什么仇怨,但是看你这样,就知道父亲没把你打死,都是他太仁慈!”
话毕,苍衡也化身一只巨大的赤色大鸟,一声破空的嘶鸣后,俯冲攻向阿泽利亚,他一定要替诗诗报仇,杀了这些流浪兽人,灭了这个恶心的狰族!
众兽人只见一只巨大的赤色大鸟飞上飞下的和一只巨大的狰兽互相打斗,苍衡的旋风之翼,赤羽之刃和异火攻击纷纷招呼在阿泽利亚的身上。
但是比苍衡更早稳定在一阶的阿泽利亚岂是如此容易就被击败的,这些招数打在阿泽利亚的身上只是让他痛了几下,一点小伤而已。
相比起阿泽利亚回击苍衡,苍衡的每一次闪躲都是因为飞翔的优势才避免被直接攻击到,但是也没有落下多少好处,他身上的羽毛被打掉好些,飘落下的赤色羽毛如同深秋的红枫,缓缓落在地面上。
有些地方被打的有些秃了,露出被阿泽利亚细长尾巴鞭挞到的伤痕,渗出滴滴血液,混在赤色羽毛之上看不出来。
几番战斗下,双方间略见上下,苍衡已然使尽招数,打的很是费力,挂了满身彩,显然是处于下风了。
若是继续再战下去,即使阿泽利亚没有打败他,他也会因为用尽力量而率先败下阵来,到时候他可真就再也没机会去寻找诗诗了。
苍衡停留在高空之中俯瞰地上的阿泽利亚和众兽人们,咬了咬唇,捏紧的双手松了开来,转身飞走了。
他真的很不甘心,在奎木狼族,他打不过刚成年的阿修冥,现在又打不过阿泽利亚,不能为诗诗雪耻。
这窝囊的感觉拉扯着他的自尊心,打碎了他引以为傲的高阶力量,他不明白,甚至不能接受这巨大的落差感。
狼狈的逃走仅仅是为了能找回诗诗,否则他一定血战到底!终有一日他会打败阿泽利亚打败阿修冥,一雪前耻,带着诗诗的那份一起!m。
地面上混乱的众兽人们欢呼雀跃着,白磷混在其间,见到苍衡离去也从混乱的兽人群中默默抽身离开。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