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庄子里的稻子收割上来了,比往年少了一成半,公爹还是打算免一些租子,这几日和吴老爹在庄子里商议具体的章程!”
苏玉婷絮絮叨叨的说着庄子上的一些琐事,譬如庄子里的张大妈的儿子占了隔壁王大叔家的女儿的便宜,正吵闹着要损失费!水塘里的鱼如今是吴老汉的儿子吴大管着的,目前看还不错,将几个偷偷要钓鱼的杨家庄的庄户抓住了,索赔了二三十文钱等等。
“还真的要看紧点了,鱼塘是官人一手操办起来的,没得这么白白的便宜了那些不相干的人!”
苏玉婷将那“不相干”三个字咬得很重。
“尽瞎折腾!”
“这怎么是瞎折腾?”苏玉婷不满意简有之的回答,“譬如家里进了小偷,肯定是要抓住的。不只要抓住,追根究源的话,那些庄户的主人品行也是要受到怀疑的。庄户偷鱼,主人家说不得就会偷人!”很犀利的话啊!
“别怀疑人家寡妇的人品,过得不容易!”
简有之答了一句,决定岔开话题:“明天还有比赛呢,早点歇息吧!”
“明天我会为官人助威的!”
“嘿嘿,不如今天晚上就摇旗呐喊吧!”
“官人,明日还有比赛呢!”
“今天晚上是预赛,一定要进行的!”
……
第二日清晨。
三环开门,然后就很吃惊的定在了屋子内。简有之再一次倾覆了他在三环心中的形象。
“大官人病了?”
“好着呢,小孩子不要问太多为什么,把洗脸水放下,去院子里数蚂蚁去!”简有之脚步有些虚浮,眼睛再次深陷,被苏玉婷吸血的效果很明显。
这是一场私下的比赛,简有之本来想要高调宣扬的,将比赛场地放在开封城最大的蹴鞠场所,离皇宫也很近的地方,可以容纳观众一万多人。但是杨懿坚决的要求低调一点,于是地点设置在了杨懿府邸的球场上。
“哎呀,流光兄,几日不见,竟然脚步虚浮、面色苍白、两眼无神,该补肾了!”韩武彦看到简有之进场,顿时非常亲热的上去。
杨昉暗自偷笑,现世报啊现世报!
简有之看了看韩武汉:“这位好汉贵姓?”
“嘿,我说流光兄,俺可是你兄弟韩武彦呢,莫非得了失心疯!”韩武彦不满意了。
“哦,原来是韩兄!”简有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几日不见,竟然是面目全非,长得太不像话了,若不是自报家门,还以为杨府的柱子也会说话了!”
韩武彦顿时泪流满面,当场败退。
“简大官人可有几分胜算?”
一阵香风飘来,杨懿在看台上,对着简有之道:“今日来的,可都是开封城里蹴鞠的好手!”
“这个还真不好说!”
简有之的目光转移到了场中,那里聚集着两拨人马,一拨是简有之的队伍,一拨是韩武彦聚齐的开封城里的蹴鞠高手。
高手就是高手,一个个在场中热身,将那一身白打功夫,展现得淋漓尽致,那球就好像黏在身上一样,技巧和花式都非常具有观赏性。
“我相信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