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英明神武的马兄,请问你牵的这个面目可憎,形象猥琐的胖子叫什么?”简有之很严肃的对着高头大马拱手见礼。
“气死我了!你这厮休要装着不认识我。”韩武彦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将眼珠子瞪圆了,嘴里“呸呸”的吐了几口尘土。
“抱歉,还真不认识仁兄,请问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大名鼎鼎的简家庄,眠花楼在开封,黑风洞在山里,请问仁兄时候化成人身,出来招摇的?”
“俺是韩武彦,是你兄弟!不,俺不是你兄弟,俺是你仇人!呸,你是俺仇人!”韩武彦怒了,就差上前要去揪简有之的胸襟了。
“啊!原来是韩兄,为何鼻青脸肿,两眼乌黑,面目可憎啊?莫非胭脂姑娘对你使用了皮鞭、蜡烛,脚镣、手铐?实在是太不幸了!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简有之大吃一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厮。
“你还问我?正要寻你算账呢!”
韩武彦不说则已,一听说这个,顿时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算账?莫非你终于记起来欠我的二十贯钱了?”
“胡说,胡说,再胡说我就和你绝交!”
简有之又吃了一惊。
“这么严重,说说看,是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为兄为你琢磨琢磨!”
“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
韩武彦顿时有了飙泪的迹象,乌黑的眼眶配着通红的眼珠子,一幅控诉黄世仁的杨白劳摸样。
“你是不是告诉我胭脂姑娘对我眨三下眼睛,就是半夜三更从后门去和她幽会的暗号?”
“莫非韩兄真的半夜三更去了眠花楼偷胭脂姑娘去了?”简有之看了看韩武彦,对于这厮来说,这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正是!”
韩武彦点头,气愤愤的,余怒未消。
“莫非被人发现,韩兄来不及使出我传授的如来神掌?”
“还敢说这个!”
韩武彦听到“如来神掌”,顿时刻骨铭心,凶狠的望了过来。
“不如将过程详细的说来,我为韩兄分析分,这次失败是在哪个环节,日后继续偷胭脂的时候,好吸取教训!”
“本来当夜三更,我便按你说的,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过去,连老鸨的那只狗都没有发觉……”
嗯,为了偷得胭脂姑娘,这厮轻功又进步了。
“哪里知道,我舔开窗户一个小洞,胭脂姑娘的房间里还有人!”韩武彦擦了擦脸上的灰,悻悻的摸样。
这就对了,在姑娘房间里还有恩客的时候去偷,不打你打谁?
“当时我就想,肯定又被你这厮忽悠了!”韩武彦用了一句很简氏的话,“就想转身离开,就听他们两个在房间里说话。”
“想不到韩兄还有这习惯,有前途!”
简有之表扬了一句。
“别打岔,听我说完!”韩武彦不耐烦的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