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不错呀,撑了好几场,不过我可是不会放水哦。”谢蹦看着正在喘气的郑泽信笑嘻嘻道。
郑泽信深吸一口气接下一拳,谢蹦不同于前面那些人,他是真才实学的,每一招快、稳、准,郑泽信很快就挂了彩,越来越吃力,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他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继续。”谢蹦笑着继续出招,押着郑泽信的手把他甩到地上再用力踩了一脚,看着对方动弹不了,准备离开。郑泽信抓住他的腿,还没有放弃。
谢蹦本想最后再给他一击,但看到对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做了这样的行动。他状似崴到脚地弯下身承受郑泽信力量不大的一拳。
他倒在地上然后起身,惋惜道:“哎呀,一时不慎,被你打败了。”
“小帅!快来扶你老头!”
谢蹦经过郑泽信身边的时候,拍了下他的肩。
郑泽信从怔愣中回过神,眼前的人已变成张黑,他自顾自的激动道:“平时我只能弄些瓶瓶罐罐的药,打架什么的完全不行,没想到最后胜出的人竟然会是我,哈哈哈……”
郑泽信直接把他敲晕。
全场安静,沉默地看着他。
小帅先出了声音“最后的胜利者是郑言!”
谢蹦哈哈道:“我们以后就听你的了,老大。”
其他人也跟着叫他,神色真诚,没有任何不甘的样子。
郑泽信有些感动,为这些人的质朴和实诚,他跪下地上,认真道:“先和兄弟们道个歉。”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地看着,想让他起来,郑泽信摇摇手说。
“大家如此信任我,我也应该要坦诚相待!”
“其实……我从第一天来到这就怀着着自己的心思,有目的地和大家相处。”
众人默不作声,等着他说下去。
“男儿立志,理应有所作为,我无非就是想创功、立业,之所以选择来这苍木营,便是看中这里的人才稀少任务艰难,最难出头,却是最快成功的捷径,若是默默无为的苍木营一举立功,再战再捷,绛朱国将如何看待,百姓讲如何看待?”
谢蹦道:“你就是这个打算?”
郑泽信点头,“如果我做了老大,我将带领兄弟们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甚至可能丢了性命,所以,我希望你们考虑清楚,我不想强人所难。”
“若我们考虑后还是不答应呢?”
“自然是……决不放弃,直到死,都要让你们看到我的决心,我希望能让你们感悟,能愿意去做一个男子汉真正该做的事。”
郑泽信说完这话留下冷汗,他在赌,赌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冲劲。
谢蹦过来扶他,“先起来吧。”
大伙唏嘘感叹,不知该如何说。
郑泽信也不逼他们,“今天大家先回去吧,三天后请大家给个答复。”
夜里,张黑进他的帐篷送了点药就匆匆走了。
郑泽信苦笑摇摇头,给自己上药,背后的瘀伤难以碰到,正在烦恼时,旁边深处一直粗糙的大手,接过他的药。
谢蹦用力按着他的伤,“你这又是何必呢,非要出现来搅乱苍木营的生活,自己也吃苦头。”
“我有我的执着,蹦哥你不用劝我。”
“谁劝你了,”谢蹦再用力拍拍他的背,收回手,“行了,男人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你把张黑给的药熬了喝两天拍淤就可以了。”
他提起地上的两罐酒,递给郑泽信一罐,“来和我喝酒!”
谢蹦灌了几口,道:“麻黄小时候被盗窃犯拐走,柳条十二岁被埋进小倌馆,李胖吃老鼠长大的,张黑是从死了的孕妇肚子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