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河良终于失去了耐心,亲自动手将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提到霜灵面前,“你们两谁回答?”
红着眼的志荣吐了一口水在他脸上。
“你!”赵河良赵河良擦擦脸,然后抽出手下的刀刃,正要落下时突然停住,问道:“你们是想拖延时间?”他盯着志荣,没错过对方眼中的闪烁,心下有了数,随即刀刃落了下去。
“三殿下,”赵河良的手下递给他擦手的帕子,问道:“还剩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赵河良斜了霜灵一眼,“她已经生不如死了,不需要我动手了。”
他翻身了上马,对几个手下说道:“你们放把火,把这里和沈家大宅烧了。”
“是。”
“蒙多。”
“在。”
赵河良掏出自己的令牌扔给他,“你去行司院调人,主城周边扩大范围,看到可疑的人抓起来。”
“属下这就去做。”
赵河良放出烟雾筒,过了一会,主城的西南方向又了回应,他嘴角轻扯,随即对其他人道:“我们过去!”
“是!”
一群人驱动着马儿,带动阵阵尘响,在快到清晨的时间制造出庞大动静,城内浅眠的百姓被吵醒,通过窗户看到这般阵势,内心惶惶。
樊景天等人看见火光,加快脚步,到了别苑门口,依稀可以看到人影。
“义母,我去看看。”樊景天说罢冲了进去,看到院中一堆尸体,他出掌势。推开几具着火的尸体,蹲下身去查看有没有活口,这时他听到了轻微的咳嗽声,连忙转头搜索,突然现旁边树上伴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又黑又红,看不清面貌。
“樊……爷……”
樊景天听到这个声音连忙劈碎树木,把这人抱起冲出宅子。
霜灵身上多处灼伤,皮肤一接触布料就粘住了,她皱着眉头,全身颤抖。干涸的嘴巴里出不同以往银铃的声音,“老夫人……”
赵珊玉缠着手轻轻勾了勾她鬓角的头,“霜灵?”
霜灵声音越来越小,“老夫人……小姐她们已经离开了,我们……不辱使命……”
“好孩子……”赵珊玉为霜灵阖上双眼。并取下自己的簪子为她戴上,“下辈子要活得好好的。”
樊景天望向远处,那个方位也出现冲天的火光,“义母!”
赵珊玉摇摇头,从霜灵的尸体边退开道:“景天,把霜灵送进火里吧,不要让她路上一个人。”
樊景天收回视线,蹲下身抱起霜灵的尸体。用力一推,让她埋入火焰中。
赵河清慢慢地抬起手,和赵珊玉一起双手合十。做了一番祷告,抬起头时突然身子晃了几下。
“河清,”樊景天立刻去拖住即将倒下的赵河清,探了探,“怎么那么烫?”
赵珊玉凑过来握住赵河清的手,随即焦急道:“糟了。他烧了。”
“义母,现下我们的人都应该都疏散了。只能先去一个地方。”
“不,”赵河清虚弱道:“不要去那。”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若能选择。樊景天也不想去那。
他们说的地方是掩护沈家地底密道的妓院,一旦被现,沈家多年来造的地道都会被现,不仅不利于他们未来的形势,还会让有些因此被清查出来甚至丧命,太危险了,
赵珊玉道:“河清,你觉得我们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