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路人匆匆,不时驻足侧目,吸引他们目光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英挺俊朗,女的文静优雅,身处在忙碌的氛围中却自有淡然,轻声话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好一对璧人!
看到的人大概都这么想吧,有些甚至绕开而过,害怕生生打扰了这两人。
小帅也在这些人的范围里,他离得远远的,刻意留下更多的空间给郑泽信和赵荷荞。
郑泽信全然不觉周围人的异样,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
“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赵荷荞只觉从宅子到这里的距离竟是那么短,一下就到了,快得让人觉察不及,听到郑泽信这么一说,才顿生失望和不舍。
说出口的也只能是那句“多保重”。
“你也是。”
他执意看着她先转身了才走,他数着她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她将要踏上马车之时,他喊了一句,“荷荞,你记住,你身后的地方有人挂念着你,你若是孤独、迷茫了,便回头看看!”
赵荷荞动作停了一会,不久进了马车,身影消失在旁人视线中。
他知道她听到了。
这样已经足够。
小帅把马儿牵过来,挠着头问他:“老大,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明白了。”
他说完便跨上马儿挥鞭一甩,奔腾而去。
小帅立刻也上马跟上。
他们回到军营又开始了原来的日子,训练士兵,练功练武。只是郑泽信这几天和往常不同,他把次数和时量加大了,大伙一时适应不了,苦不堪言。
兄弟们觉得他有些异常,都不好开口,他没有解释什么了,却有一天说自己要回一趟主城。
事情突然,大伙反应不及,郑泽信的解释是:“主城那边的情况有些不太好,我得去看看。”
大伙沉默片刻,便对他说:“你放心去,这里有我们。”
“谢谢大家。”他很庆幸有这么一帮兄弟。
“有什么事送个信,兄弟们随传随到。”
“自然。“
他这次出,还把忍冬和魏醒带去了。临走之前,他私下对谢蹦说赵恒光那可能察觉到苍木营的动作,随时要小心,士兵那的训练要加紧,兵器的事也要尽快落实,所有准备都要尽早做好。
也许有一天突然生什么,他赶不回来了,他希望谢蹦能做好处理。
谢蹦就是谢蹦,他答应下来便会认真做好。所以他一直是郑泽信在苍木营最信任的人。
“郑言,保重,有什么事能让小帅做的,尽管让他去做。”
“好的,蹦哥。”
他们的路线是经过北城往主城方向,这天正好是赵荷荞的日子,他特意带着几人来得很早,把昨夜做好的风筝放飞在空中。
路人无不惊呼:“看,那个骑在马上的人在放风筝!”
他们的声音随着郑泽信几人走过的地方6续言传,最后到达了赵荷荞的耳边。
她从马车中露出头往后面的方向望去,一样就看见了那只风筝,好似有意无意离她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她不由想到郑泽信的那句话,连忙让驾车的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