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儿,你起来吧,”郑凉海虽然觉得有些什么事,但眼前又更重要的事,于是提醒郑泽义要有个状态。
“是。”郑泽义站起来,随手擦擦额上的血迹,然后道:“……那天我们像往常般吃饭,然后一个个接着倒下,我只记得母亲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
“那个时候就我和温氏没事,”郑凉海接着郑泽义的话,“我当时没有怀疑她,准备出门找人帮忙,结果她拦着我问我要掌管死士的令牌,我当然不会给她,随后她说出的话让我寒心了……”
郑泽义闻言也面露痛色。
郑凉海苦笑道:“她说,如果我不交出来,全家都没命了。”
“……”
“我当下就问谁指使她的,她不肯说,我打了她,还告诉死士是害人的工具,无乱如何我是不会交,她马上扑到我怀里失声大哭,我以为她已经明白准备问谁人指使,突然脑中混沌,接下来就没意识了。”
“温氏人呢?”赵荷荞已经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对这件事提出疑问。
那个看似一般的贵妇人,能有多大能耐,成为其中的关键人物,现在又在何方?
郑泽义眼睛闪烁,眼睛闭目片刻,道:“是她带我回来的。”
“所以说,她是那边的人?”赵荷荞这话一说完,郑家这一老一少张口不知如何言,她了悟地点头,随即道:“那我们先不打扰了,你们先整顿下家里吧。”温氏那边再派人找找行踪吧,现下还有其他事不能耽搁。
“公主!”郑凉海突然叫住她。
“郑侯还有事?”
“信儿就拜托公主了。”
赵荷荞抿嘴笑笑,苦涩自知。
很多东西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回到别苑时已经夜晚,她叫人打来洗澡用的水,出声地轻拍水中倒影,然后吩咐霜灵在门口守着。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解开衣衫,然后僵着身子进入了水里,在适应温度后,才垂看看自己的身体,果然,那些痕迹还在,锁骨、手臂、腰间有许多难看的淤青,她厌恶地凫水水拍打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地去戳这些痕迹,看到它们被浮起的红印盖过了,还不满意,只希望它们彻底消失。
霜灵听到房内声音,轻轻敲门道:“小姐怎么了?”
赵荷荞突然大声道:“不要进来!”
霜灵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道:“是……小姐有吩咐就说一声,霜灵一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