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郑泽信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握紧武器,一边对其他人吼道。
这时前面又有新的东西靠了过来,待看清是什么,脸色都白了。
那样东西他并不陌生,是战场上专用的撞墙车,不仅如此,现在眼前出现的撞墙车做工更加精良,全身以钢铁制成,前刺长而锋利,若是已人肉身体直接撞上,必死无疑。
他连忙查看周围还有多少人还没有撤离,并催促着他们快走,谁知先前早走几步的伙伴突然折了回来,对他说道:“郑少爷,走不了!”
“为何走不了?”郑泽信视线越过他们,往前面望去,一群官兵正在向他们靠近。
不远处的赵河良得意而笑。
身边的下属犹豫片刻,道:“三殿下,您把看埋伏在主城的人都叫回来这样好吗,陛下那边……啊!”他突然被赵河良踢到地上,随即再也不敢开口,只有捂着肚子小心地看着他。
赵河良拍拍裤脚,狠声道:“我自有主张,不需要任何人多嘴。”包括他的父皇,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郑泽信一行人被前后夹击,渐渐地,他们相互越靠越近,这样的形势很不利。
唐涛离郑泽信最近,道:“郑少爷,这些该如何世好。”
郑泽信抬头望了下天,想着荷荞那边的夜色,不像这里被火光照亮,随即他暗笑摇头,想那么多作甚,先把该做的事做完吧。
“唐兄弟,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按照原来最坏的打算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制造火势假意攻击主城,按照赵恒光现在最重用的人来说,过来的人一定是赵河良,其人阴狠且度量小,最受不了挑衅,只要他们把他激怒,就可以诱使他唤回埋伏在主城的那些官兵势力。而他们这些人到时就突围而逃,如果不生任何意外的话,应该是顺利的。
可是现下,这个撞墙车,实在难办,原本辅助之用的火势道成了他们的致命栏。
唐涛点点头,从马背上抽出双刀,率先冲向后方的士兵,离得近的同伴也杀了过去,与官兵厮打在一块。而对着靠近的撞墙车,郑泽信还没有说什么,就有一些人主动靠了过去,先是身下的马儿被刺穿而死,他们立刻跳了起来,搭起了人肉墙,以手臂握住铁刺,阻挡着装墙车的靠近,其中一人对郑泽信吼道:“郑少爷,这里有我们,你们快逃,能逃一个是一个。”
“这怎么可以!”郑泽信刚要往前就被旁人拉住带去了唐涛那边的方向。
“这边!”
郑泽信一下就被带入几个同伴围成的圈子里,唐涛在前面应付着开路。
他恍然大悟,说是能逃一个是一个,其实大家最想的是让他逃走。他们才认识多久,一天?一夜?其实几个时辰都不到吧,他们这般待他,这让人情何以堪。
唐涛在动作的间隙回过头扔了句:“别愣神了,大家的心意不能辜负。”
郑泽信眼睛酸涩,再望了眼那些挡住装墙车的人,在心中道:谢谢……再回头,他已经是肃然表情,接着一个闪身钻出了那几人以身做的保护圈。
他跃到一个马的尸体旁边,用力一扳,把马儿面上的铁盾取了下来,接着运气轻功,穿过火海。
赵河良那些人不防眼前出现一个活人连忙散开。
郑泽信强忍着灼痛准确地寻到赵河良的位置,扑了过去,仍赵河良踢打也紧紧不放松。
旁边的宫人迅找来水,为赵河良,也是为郑泽信,消灭火焰。
郑泽信在火熄灭的那一刻突然掏出小刀横在赵河良脖子上,被烟熏伤的喉咙出嘶哑的声音:“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