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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电huà机,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听了对话说了两句话,姜新圩吃惊地问道:“曾芝芝,你现在在机场?你怎么也回国了?”
刚起身的梅奥妮一愣,问道:“曾小姐也来了?”
电huà里曾芝芝也是吃惊地询问:“还有谁到了你哪里?……,不会是梅奥妮吧?”
姜新圩说道:“是的。”
回答了眼前的梅奥妮,也回答了电huà里的曾芝芝。
“太好了!”两女异口同声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电huà交谈中,曾芝芝告诉姜新圩,她之前跟他说过的休假只是回华夏国看望爷爷,爷爷目前正在京城某家医院治病。
她爷爷的病是忙出来的。他在伊阳市的蓝云电子技术公司太忙了,年事已高的他根本吃不消企业刚成立所带来的海量事务,等到公司走上正规,他就病倒了。
曾芝芝除了看望,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来跟爷爷深谈,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能不能替爷爷分担一些事务,或者看能不能劝说爷爷将他的事情交给自己的父亲和伯伯。
爷爷这辈子什么事都做得好,就是教育儿子实在失败。大儿子,也就是曾芝芝的伯伯,别看五十多岁,依然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睡女人的纨绔子弟,花钱如流水一般,又时时惦记着家业,不断想着如何把偌大的产业归于自己,供自己玩乐。
而他的二儿子,也就是曾芝芝的父亲,虽然他不是纨绔子弟,但确实十足的书呆子,总是沉浸在他的书海里。他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写书,虽然读了那么多书还是没有明白做人的道理,没有明白什么是孝,写书写得再多也没有写出一本真正能让编辑看上眼并愿yi为他出版的文字。但曾芝芝的父亲依然乐此不疲,依然整日埋在书海或稿纸对中。
这叫一辈子在商界打拼的曾禾涛如何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们?可八十多岁的人来,就是再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挥霍掉他一辈子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但岁月不饶人啊,八十多岁了你还能挺多久,一年、五年还是十年?
曾芝芝心里计划无论如何也要把爷爷劝说住,让他交出企业大权给他的两个儿子,必要的情况下,她可以答应爷爷她来对企业的运作进行监督,可以将自己父亲和伯伯所做的事随时向爷爷禀报。
因为这涉及到曾家的家事,曾芝芝不好向姜新圩明言。只说自己正常休假。
姜新圩自然也不会打听一位女孩休假干什么。可是,就在她离开意大利登上飞机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之前曾经向east-jm投资公司询问购买专利事宜的日本人。不知道当时这个日本人是真的认为曾芝芝代表east-jm投资公司报出的专利转让价格太高吓着了,还是这个日本人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反正他听了这个报价,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商讨就离开了。
可是,当他们在飞机上巧合后,对方很是热情地搭讪。还一路殷勤备至地照顾她,让曾芝芝很是感动。听说对方又一次提出购买微处理器的专利权,曾芝芝也就答应愿yi帮他,并承诺在她职权的范围内对他进行优惠。
还没有下飞机,这个日本人就以jnec公司代表的名义明确承诺要购买她公司所拥有的微处理器专利使用权,并将从德国德飞凌公司采购一大批微处理器。
涉及到公司一大笔生意,而自己又处于休假状态。于是曾芝芝一下飞机就把情况向姜新圩做了汇报,请示姜新圩是从意大利公司派人过来还是由他亲自接待这个来自jnec公司的代表。
姜新圩当即说道:“……,既然是east-jm投资公司的生意,就让east-jm投资公司的人来处理吧,我就不参与了。不过。对于jnec公司,我们不能优惠,必须一视同仁。我可以肯定,他们只是第一家,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企业来谈论专利权的转让问题。我刚才德国德飞凌公司那里得到的消息,我们涉及的那款微处理器现在供不应求,这家公司的订单已经排到明年年底了。你想想,请求我们权利授权的企业会少吗?……,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你们这次在飞机上的邂逅很可能是对方刻意造成的。你可不要被小鬼子的小动作给蒙蔽了。”
曾芝芝不相信地问道:“他故意的?怎么可能?我买飞机票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我觉得日本人挺好的,彬彬有礼,很绅士。”
姜新圩摇了摇头,心道:小妞,你太健忘了,日本鬼子怎么可能好?你爷爷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你不知道吗?
不过,他没有说这些,而是笑道:“这有何难?只不过是打一个电huà向民航公司询问一下就行。……,你也别在意,只要再拖上几天,我们按目前的价格报给他,他会认为我们是对他优惠了,知道是你在中间帮了他。”
曾芝芝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那我这就打电huà叫那边人过来,……”过了一会,她又低声地说道,“谁叫你是老板呢。”
她现在的心情与刚才打电huà的心情有很大的不同,刚开始她还期望姜新圩能支持她,能够在她职权之外,姜新圩用老板的身份参与跟那个日本人的谈判而更加给多一些优惠,可现在姜新圩不但不可能给出更多的优惠,就连她已经承诺的优惠都要收回,这让她如何不沮丧:“难道华夏国的人真如这个日本人所说的心胸狭隘?对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还迟迟放不下?……,人家都宣bu无条件投降了,还计较什么?”
幸亏曾芝芝这话只是在心里说一说,否则她的这话绝对会被姜新圩臭骂一顿,他才不管你曾芝芝曾经做了多大的贡献,也不管你曾芝芝受不了而辞职。
这倒不是曾芝芝因为被对方的绅士风度所迷惑而忘记了爷爷一辈的血海深仇,实在是因为她从小在美国长大,除了爷爷时不时唠叨一下日本人的凶恶,周围的美国人大多数都对日本人有好感,媒体更多的时候都是妖魔化华夏国的大陆人。
由于从小受到美国媒体和舆论的洗脑,曾芝芝对华夏国的大陆人一直没有好感,而对曾经发动侵略战争给华夏民族造成深沉灾难的日本人没有恶感。如果不是因为姜新圩不计报酬地治好了她爷爷的病,如果不是姜新圩有本事,她对他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印象,不但帮助他设计电huà机外形,也不会答应进入east-jm投资公司。
姜新圩听到曾芝芝在电huà机里的嘀咕声,笑道:“你也是老板之一啊。……,别让意大利那边派人过来,让日本人去意大利谈判。……,说句实在话,他们爱要不要,我还真不想把微处理器的专利权授予他们使用呢。他们jnec公司可是亚洲最dà的寻呼机厂家,是我们的主要对shou之一。”
曾芝芝闷闷不乐地挂了电huà,年轻气盛自以为天才的她第一次感到了挫折。
看到姜新圩挂了电huà,梅奥妮笑着问道:“心情不好?她说什么了?”
姜新圩说道:“她爷爷病了,在京城的一家医院治疗。……,日本jnec公司想从east-jm投资公司购买我们微处理器的专利使用权,人家是老滑头,在飞机上给了她一下关心,她就以为人家对她好,就准备给对方一些优惠,被我制止了。”
梅奥妮笑了,说道:“还是太年轻了一些,还没有经商的经验。你也别急,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成熟起来。这种事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受骗,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被出卖,很难在商界站稳脚跟。说真的,我可是跟着我父亲、我外公经li了很多,但依然没有他们的狠心,依然无法做到他们那么冷酷无情。”
姜新圩微xiào道:“你别在我面前赞美你自己的善良。……,我倒是觉得做生意也好,待人也好,还是善良一些为好。”
梅奥妮冷笑道:“好是好,但很容易被人吃掉。……,你以为都是你,能够看透事务的本质,能够拨开迷雾?一下就抓到了未来的发展?……,你如巫婆一般知道未来,自然不需要跟别人有太多的勾心斗角,能够根据你的判断来进行你自己的计划。就如这次其他公司为了在俄罗斯淘金,不得不跟其他企业竞争,争相取得俄罗斯政府的支持,希望说动俄罗斯政府答应他们现在现在投入美元,将来获得升值了的卢布,而你根本不用去争,只要说出将来只要美元不要卢布,无论是俄罗斯政府还是其他西方投资家,都会一边在心里嘲xiào你傻,一边迫不及待地答应,生怕你反悔。你根本不要做出太多的努力。”
梅奥妮说道:“我很幸运,和你是合伙人。而其他的普通人只能随大流,精英们判断卢布将升值,他们就以为真的会升值,就打破脑袋想从升值中捞上一笔。等待真相出来,卢布还会大跌的时候,肯定欲哭无泪。”
姜新圩反问道:“你就不怕我预计错?刚才我说的理由可并不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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