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茨先生。”
一声柔软的声音让年轻人止住脚步,回头望去,一位小姐缓缓而来,长发盘起修长的脖颈,额边几缕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秀气地眉眼充满着和气,柔和的目光就像是流淌的山泉水,沁人心扉,如名字的意思,她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
“纳瑞德小姐?”
纳瑞德小姐微笑着,说道,“你落下东西了。”
“呃。。。”小贝茨摸了摸兜,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少了什么,“我想那应该不是我的,也许是别人的。”
“不,是你的,”纳瑞德小姐坚持着,将身后的东西递过,“你应得的。”
一朵漂亮的蔷薇花,粉嫩的花瓣仿佛吹弹可破,小贝茨张嘴好一会才将丢了的声音找回来,“我想花。。。应该是男士送女士才对。”
纳瑞德小姐扬了扬眉,一副理所应当地说道,“不是送你,是换,拿它和你的白花换。”
小贝茨惊讶的瞪大眼,然后黯然地吞咽了口唾沫,干涩地说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当探员打击犯罪是肯特·贝茨自小的愿望,即使战争爆发,他依然这样想,当然国家召唤他也不会拒绝,直到被人丢了一朵白花砸在脸上,并被唾骂“懦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同窗同学基本上了战场,为什么他没有被征召?借着职务之便一查,发现是老贝茨动了手脚,他感觉自己被侮辱,才有了后面偷跑的事。
纳瑞德小姐笑了笑,将花扣在他衣领上,拍了拍,轻声说道,“枪炮夺走生命固然可惜,但你可知道有时候一句话的魔力能将一座成拱手让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大概是觉得让一个年轻人就此颓废,就此被否定,未免可惜了,“并不是只有前线的战争重要,后方的冷枪更可怕。”
小贝茨看着眼前的人,微笑的样子,嘴角的酒窝和她眼中的盈盈翠绿,她像一道暖风吹进他的心,化解那些不开心,他想他会记住她。
“谢谢你,纳瑞德小姐。”
“哼,这个感谢我勉强收了。”
她像公主一样昂起头,没有让人觉得她在傲慢,反而透着一种少女得意时的可爱,小贝茨笑了,心头的阴霾在鼓励下消淡了些许,目送人离开,他朝反方向,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连脚下的步伐也是如此毅然。
助人乃为快乐之本···勇救失足青年的纳瑞德小姐哼着小曲,推开酒馆的门,只见班克斯先生那张能吓哭小娃娃的脸透着一种花痴样,看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用三秒决定为了自己的眼睛,前台暂时划入核|污染禁|区。
可惜班克斯先生不打算这么放过纳瑞德小姐,发出痴痴地傻笑着说道,“莉莉,你弟弟来了。”
纳瑞德小姐嫌弃地往后仰,“他人呢?”
“楼上。”
是的,楼上还有房间,顺着楼梯上去,左边是班克斯的卧室,右边是不常用的客房,现在堆满了杂物,纳瑞德小姐推开那个留门缝的主卧,别看店老板那样,事实上部队养成的军人作风让他习惯把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
“难得你肯放下书出来一趟。”
那个青年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的光线打在黑发上像笼上一层梦幻般淡淡地金色,漂亮极了。
“我刚刚做了个决定。”
也许纳瑞德小姐不知道他口中的决定是什么,但出于家人的爱与信任,她看着他,等待他,对他微笑,仿佛心有灵犀,青年被鼓舞般微启淡色的薄唇,“我仔细想过有关战争的事。。。然后我接受了马尔福学长的揽枝。”
“嗯?”
“我们打算组建一个实验室,做些有利于大众的药剂,帮助那些因战争受到创伤的人,我想将自己的能力用在正确的事上,”他一口气说完,斜过脸,侧颜的清冷透着几分惴惴,让一切看起来自己像个害怕犯错的孩子,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又在末尾补充了一句,“我也想弥补以前犯的错,你觉得怎么样?”
之后长久的沉默,直到汤姆·里德尔快要泄气时,脸颊被印上一片湿意,软软地小小地触感引发惊讶、激动,微放大的瞳孔映着那个一脸欣喜若狂的人。
“我的天啊,”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纳瑞德小姐踮起脚尖才能亲吻到这个孩子,紧紧地抱着青年,激动下忘记只会不断发出感叹。
青年松开紧抿着嘴唇,像是放下某种担心,“你很开心?”
“当然,”啪唧一下,纳瑞德小姐又么么哒一次,但她还嫌不够,大声并自豪地说道,“我为你骄傲,汤姆。”
青年红着脸,微拧着的眉头透着一丝懊恼,觉得自己白纠结这么久,小声嘟嚷,“如果知道是这样,我该早点答应才对。”
“现在也不迟咩。”
弟弟,么么哒~~~(˘3˘)♥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是个纯洁的人,有关于肾虚的小细节,不要太在意。
有关白花的梗,如果没看过唐顿庄园的同学可能不懂,给没参战的男人发白花是一种嘲讽,不如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