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
正所谓,姜是老的辣,像纳瑞德小姐这种发芽的老姜,想必光闻一下都能齁死个把人。
汤姆看着这堵白墙,揉着被打到的位置,他分得清轻重,那个姐姐看着凶,事实上心软的一塌糊涂,看下手就知道,那点疼一会就消了,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实面壁思过等会她出声,自己服个软这事就过了,这么等着,等到饭点,闻着厨房飘来的香味勾人口水,忍不住挪了挪脚,厨房连着客厅,一会就摸到饭桌边。。。伸手。
。。。啪唧。。。。
“莉莉,我饿了。”
老话说,看脸的世界,一点也没错,一个帅小伙子睁着雾蒙蒙地眼睛可怜兮兮瞅着自己,纵是有天大的火气也会消了一半,更不要说打完,纳瑞德小姐一努嘴,“这么大个人,也不讲点卫生,去洗手。”
说话间的功夫,阴转晴。
“大过节,我不和你唠叨不开心的,”纳瑞德小姐把人拉到身边,将手里的耳坠子递过去,“喏,拿回去。”
看着手心躺着一对水滴形状的红宝石浅浅泛着琉璃光,浑然天成的宝象,里德尔说的两百?就是个底价,这丢出去大把的人抢破头,倒不是有多稀奇,主要金贵在一对,一模一样同个净度又是同块底料里开出来的鸽血极为难得,单从这点看得出有人费了好一番功夫。
汤姆半阖眼不接不看,抱着臂老神在在地说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习惯。”
“你啊。。“纳瑞德小姐无奈地摇摇头,把坠子硬塞回去,像个老太太一样老气横秋地说道,“我一个小老百姓,要这贵重的东西做什么?要显摆也没地方去啊,真带着要磕着碰着怎么办,出去还得当心被抢,不自在不习惯,我要不起,”想觉得不能伤了人家一片心意,安慰道,“你有这份心,就是送张贺卡送朵花,我都开。。。你干嘛!”
站在窗边准备丢耳坠的人暼一眼挂着手臂上的人,如沙的睫毛耷拉着似睁非睁透着一副懒意,随意的态度就像拿着的不过一件随手可丢的纸张,淡淡说道,“一个玩物而已,既没让你开心,又徒添烦恼,还要它做什么?!丢了,我好另外再找一份称心如意的。”
这是两百金加隆啊,不是两分钱。。。何况纳瑞德小姐那一块都要掰成两块花的性子,当即气得吹胡子眼,真想给人来一下,生怕惹到他的驴脾气,赶紧再抱紧拿坠子那只手,好生劝道,“我的小祖宗喂。。。冷静,冷静,这坠子值两百金加隆。。。一千多英镑,你知道能买什么吗?!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是起码的,别撒手哈,千千万万别撒手,你这一撒手这房子就飞了。。。。”
“那。。你要不要?”
“要,要,要。”
纳瑞德小姐连说三个“要”,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一样,见人一松,赶忙抢过来,确定东西没事,脸翻得比书还快,一脚踹过去。
“混小子,马尔福学长给你开多少工资都禁不起你这么糟蹋!好家伙。。。两百金加隆,说丢就丢,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长腿一蹦,汤姆轻松避开了这一下,笑着坐上沙发,撑开一个懒腰,一边看纳瑞德小姐像只小松鼠一样找地方放她的宝贝,一边听她唠唠叨叨。
一直到最后一句“我先给你收着,等你哪天你有女朋友带回家了,我当传家宝送她。”
沙发里的人面一沉,低着声音几乎是扯出来的,“胡说什么,送你的就是你的。”
纳瑞德小姐腿一迈踩在沙发垫上,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扶手上,随意摆摆手,说道,“我一大把年纪的人用不上这么花俏的东西,何况我一不打耳洞二不爱挂的像圣诞树一样,在我这空摆着浪费。”
汤姆捧着那张巴掌大脸,来回看,细细地看,就差没一寸一寸摸上去,“莉莉,你才十七,哪里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