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哭声像破闸而出的洪水响彻云霄,参杂着一声“混蛋,你坐在我脚上了啊啊啊。。。。。”
有上好的药能复原**的伤害,却也不能磨平内心的创伤,纳瑞德小姐抱着她的碎成稀烂的玻璃心到晚上睡觉前也不想理某人,汤姆不以为意,自家姐姐的小脾气自然他最了解,想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端着一杯水坐到床边。
“好点了吗?”
纳瑞德小姐的脸躲在笔记本后,不愿见人。
等了一会,纸张的翻页声让他听着有些烦躁,抽走黑本子丢到床头柜上,杯子往对方手里一塞,自己一倒将纳瑞德小姐挤开,不管不顾的占据大半床上江山。
尽力保持水杯的平缓,但在巨大的冲击中依然洒落几滴,纳瑞德小姐慌张放到柜子上,拍着那个往里拱的人,“喂,你做什么?!”
青年又挤了挤,本来能躺两个人的床被他一弄显得有些狭窄,觉得差不多了才支起脸,“你不和我说话,我躺这。”
“你无赖啊!”
“和我说话。”
“我这不是和你说着吗?!”
“抱抱我。”
“不要。”
“那我抱你。”
“死远点!”
汤姆眯着眼看了看灯光下的人,即使生气也是软绵绵的样子,纯白的睡裙包裹着的身体令人有种蠢蠢欲动。。。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会忍耐的人。
“哈哈哈哈。。停。呼哈。。。不。。。。哈啊。。。要。。。。啊。。停。。。”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那双手太刁钻纳瑞德小姐无论怎么躲避都是徒劳,想要叫停但笑到语无伦次,“。。。王。。八。。哈呼。。”
“看样是不要停。”
“哈哈哈哈哈。。。。”洒家要笑尿了!
。。。哗啦。。。
突然间重物落地让汤姆顿了几秒,纳瑞德小姐像泥鳅一样滑下床,绕过床尾看到洒了一地的水和空杯,而矮柜上那一摊向四周流淌,挨着的笔记本完全泡在水渍上,即是抢救再快,拿到手也像沾了水的海绵。
顾不得些许,纳瑞德小姐跑出去拿来两条毛巾,一条丢给弟弟收拾烂摊子,另一条擦拭笔记本,吸走多余的水,才把本子放在窗户下的暖气片上,怕烤过头垫了毛巾。
看过杯子落地的位置,汤姆的指尖像随着某种节奏敲着刚才放笔记本的地方,目光一瞬也不瞬盯着那之后纳瑞德小姐的连锁反应,嘴角挑起的弧度透着一种古怪的兴趣盎然。
纳瑞德小姐一回头,某人不知悔改的样子像往烧得红彤彤快炸地火炉添了最后把柴。。。
“汤姆·里德尔,你给我滚出去!!!”
。。。。。。。。。。。。。。。。。。。。。。。。。。。。。。。。。。。。。。
半夜时分落雪的沙沙声又响起来,透过窗户白日的残雪加新雪又是一片银装素裹,显得夜景竟比白天亮上几分,映照着触目之处是大片大片的惨白,枯藤爬满的窗户上映着的孤影仿佛如冰峰般伫立在峭寒的白茫茫之上,除了窗台那点光在他身后是漆黑与空旷,忽然一阵纸页翻动的哗啦声破了这一片寂静,窗前的人依然注视着前方,对这种诡异的声响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喔。。。已经强到可以脱离凭依物体了?”
不是疑问句,这是一种对事实的称述,平静的态度仿佛对那个凭空出现的日记本早已了然,他的问题就像按下某种开关,一股粘稠的如烟似雾的东西像有生命一样溢出、攀爬、萦绕,仿佛有看不见的毛笔在画一副水墨画,最后勾勒出一个类似人的轮廓。
“你知道我会来?”
那个声音虚幻的犹如模糊的身体,却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尖啸,震得人心神紊乱,但对这个,青年只是简单的抬手,便将无声的攻击阻隔于一步外,转身背着光露出一双血色的眼眸,与之前的平静截然相反的气势生生逼着虚影矮下身,像是在下跪般。
“不要忘记你来自于何处。”
“不要忘记你的最初意志,”一种愤怒穿透了飘渺的烟雾,它的轮廓出现极度不稳,分离、聚合、翻滚,就像发泄难以抑制的不满,“你把我放在她的身边窥探思想,又让人监视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在你的手里,这些不够吗?!为什么做那种下作的事!!”
“下作?”
这个词悬于唇齿间,颇有一种耍弄的玩味,半眯着红瞳微向前倾身体,一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挤压着空气,冷眼旁观虚影不堪重负到半隐半现,他才以极慢极慢地声音从唇内发出像蛇吐信子般丝丝作响,“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渴求一个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想。。。要靠近、想要抚摸。。想要亲吻。。。”它的身影仿佛被拉扯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声音犹如最后那点固执的烛火,“既然渴求,就让她冠上我们真正的姓氏。。。。不要让贪婪毁了一切。。。不要毁了我们现拥有的。。。”
凝视着最后一点点将灭的星火,被映着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尖插入黑发仰着头,妖异的红瞳像鬼火般燃烧着他的狂热,以及浸满惊心动魄的病态叹息。
“。。。无论你如何否认,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对莉莉,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冰与火更新,渣作者动力来了,坐等龙母麻麻开挂收服多斯拉克,杀回西方,跪等小剥皮狗带,小埃利亚学成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