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贪婪。小说www。しwxs。com
尖锐刺耳的惨叫,向前涌动的人潮,黑压压的一片,混乱冲刺视线蔓延大脑···目光在触及到那个瞪大眼眶僵硬在原地的少女,一切变得安静下来,白色的花瓣在惊恐下失声颤抖,多么无助,像朵娇花任风雨□□,纯洁被强迫沾染上污物,令人有种被亵渎的扭曲快感,然后··汤姆·里德尔将这番美景全然收入眼底,扬起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
——百合更合适在温室独自绽放,不是吗?!
“莉莉,不要看。”
如他述说的,黑色长袍遮蔽起绿色的眼睛,但他接下来的拥抱,圈住人的手臂,更像是想要将人封锁在只有他的空间,而那个怀中人像溺水后的求助,抓住他,攀上他,最后沦陷于他。
“学……学姐…”
那个软糯的嗓音颤动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当然,它不用说,也不该说,怎能让那些无用人填满有限的词语,占据有限的视线?
将人牢牢裹在长袍下,汤姆笑得温文尔雅,但在看台下面产生的混乱尖叫,却显得这个笑无比诡谲,修长宛如钢琴家的手指勾起漏出一缕长发嗅着,半眯着眼似乎很享受,透过长长如黑纱一样的睫毛,尽情的欣赏混乱,才慢慢地劝慰,淡色的嘴唇像最柔软的花瓣,吐出最诱惑人心的芬芳。
“不要担心,教授们都在,麦格学姐…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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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鸟儿为什么如此容易夭折吗?马尔福学长。”
淡金色的脑袋闻声转过来,看到对面的少年嘴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纤细浓密的长睫毛忍不住煽动了一下,抬起时露出完整的冷灰色,非常漂亮的眼睛,盛满着光芒宛如流动的水银,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多么冰冷又高傲的颜色,自然的仿佛它天生高高在上,但此刻它透着一丝微茫,微启的嫣红似乎有些迟疑。
少年并不需要人回答,他看着虚空一点,仰头的一瞬间将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落下幽绿中,咧开一个弧度,黑色的眼睛透着一种来自深渊的阴冷,度过变声期的嗓音变得越发磁性,越发有煽动力,一字一顿透着一种足够令理智沦陷的蛊惑,这与他那清丽如圣人的风华形成强烈的对比,犹如黑与白的极端,引来病态的狂乱。
“因为它们自以为美妙的歌声,只是烦人的叽叽喳喳。”
几秒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合上书,微垂下长睫毛后目光微妙的闪了闪,浮上一个虚伪的笑,优雅的调子像华尔兹一样划过,却没有一丝遗憾的意味。
“噢··我来为那只可爱的小鸟默哀吧。”
为你默哀,米勒娃·麦格。
“嘿,学姐,你感觉怎么样?”
一束带着朝露的鲜花插入花瓶,纳瑞德小姐注意到床上的人醒来,送上最灿烂的笑容,就像米勒娃的病情只是小小感冒,而不是重度脑震荡,或者肋骨断了一半,再或者断骨□□肺里的命悬一线。
“还··咳咳··还行。”
即使有魔法与魔药的补救,终究伤的太重,彻底醒来时是第二天下午,等病情稳定,米勒娃从爱丽舍夫人那得知,肺部受过重伤,新的肺泡太过脆弱,未全部恢复前禁止所有剧烈运动,可真正让人难过的是完全康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她能等,格兰芬多等不起,而今年是最后一年,她再也没有机会了,要以负伤退队作为句号的遗憾,恐怕是注定了。
“花··”胸口穿了个洞,就算外部补起来,内里也有少许痕迹,米勒娃感到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针扎一样,刺刺的疼,新肺泡受不了肺压在向身体抗议,引来咳嗽被强压下成了一阵闷哼,等到平复,她才继续说道,“花很漂亮。”
“海格摘的,”手背擦过花,撞落一两颗晨露滚下花叶,免不了惊奇一片涟漪,端起的水杯倒影着黑发少女的容貌片刻又在波纹中模糊,“我想你需要喝点水。”
“谢谢你,莉莉,”接过水杯,米勒娃小抿了一口,看着纳瑞德小姐沉默,褐色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或是是其他什么造成她现在无话的结果。
“爱丽舍夫人··”
“嗯?”
“海格本来要来的,但你知道爱丽舍夫人有多爱干净,海格是男孩子,有些…嗯…不修边幅,”纳瑞德小姐眨眨眼,语气带点调侃起医疗翼女王爱丽舍夫人雄风,“就那样把海格丢出去了,真是位厉害的医生。”
“嗯,”米勒娃静静地听,说到鲁伯·海格,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花瓶,轻松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甚至有些刻板,“禁林可不是三年级学生该去的地方。”
“哎?!”
“那是长在禁林里的月光花,海格又偷溜到禁林去了,”米勒娃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面对莉莉和鲁伯,一个懒散,一个单纯,却比她那两个弟弟妹妹还要头疼,真让她感到无力,“你该让里德尔学弟好好帮你补习一下,这是四年级的知识,今年你还要考o。w。l。,到时候该怎么办?!难不成你想留级重修?!”
额··这又不是高考,owl嘛,再说那孩子现在是级长,要学习又要协助学院管理,还要协调同学矛盾,比居委会大妈还忙,每天睡觉时间都不够,我那点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纳瑞德小姐干笑两声,想起这两天都没见到弟弟,神情有些落寞,很快又振作起来,为自己的依赖可耻三秒。
“莉莉。”
“嗯?”
“很抱歉,”米勒娃盯着白色病房一角,那种失重感她依然能回忆起来,“我知道你恐高,更害怕有人受伤,每次要强逼你来,最后让你看到我摔下来的样子,”水光浸湿的眼眶,折射出类似琥珀的透明,她声音充满愧疚,说道,“你一定吓坏了吧?!”
“学姐,不要有太多负担··”纳瑞德小姐低着头,轻轻地说,“如果学姐的热情被我影响,这就是我的罪过了。”
米勒娃对魁地奇的热情,作为旁观者的她深有感触,她从爱丽舍夫人那了解伤情的诊断,比起可治愈的伤口,不能飞翔才是最大的遗憾,但伤感的时刻太多了,此刻不需要它再出场,纳瑞德小姐收起水雾,明媚笑容宛如窗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