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纳瑞德小姐忍着笑快肚子疼前,小贝茨顶不住压力落荒而逃,当然,跑前没忘记另一件事——贝茨家祖传药酒,专治跌打损伤。
“他很可爱。”
纳瑞德小姐转过头朝向看偷|窥的班克斯先生,说实话,八卦脸与黑|社|会气质不合适。
“你知道吗?威廉,你很向着汤姆,为汤姆说好话,”纳瑞德小姐撩了一把头发,又露出四颗牙的标准笑,很甜,甜到能齁死人的那种,“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秘密小联盟?”
班克斯先生不自然地嘘着口哨,假装自己是路人甲。
“威廉,你这个礼拜的甜甜圈都没了。”
“别这样,莉莉,他只是关心你。”
随便一炸,还真炸出一条鱼,纳瑞德小姐狠瞪一眼,“所以,你没有经过我同意,随便告诉他有关我的事情?说,昨天是不是你通知他,我在警局的事!”
这一下,班克斯像小女孩一样叫起来,“他就问了一点有关你的近况,后面那一个不是我告诉他的,真的,是药店的弗兰基看到你被抢,他和我说,刚好你弟弟在。。。我是无辜的。”
“你的无辜早掉进下水道冲进大海了,x·man。”凸^-^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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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像往常一样每隔几天回到实验室,向盟友汇报近况,当然,不是他的,是与军方合作,在第一批强化剂被送上前线,所得到的喜人成果有助于下一步更深的合作,可他踏入实验室,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受这片安静压抑的可怕,就像下一秒将要爆发一场。
随手勾来一个路人,问道,“v呢?”
“最里面那间,”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怕得哆嗦了一下,指着最里面说道,并委婉地提醒另一位上司,“那位大人心情不大好。”
这世上有什么能让理智得不像人的学弟像凡人一样,答案只有一个。
马尔福了然一笑,狭长的眼缝泄露一丝勾人夺魄的水色,勾起无数心痒难耐,那个年轻人痴迷的目光集中在高贵的马尔福族长身上,不禁令人觉得为他死都心甘情愿。
可惜,对这种目光,马尔福并不喜欢,但他不会拒绝被人推崇,这是这个家族的天性,就像他们喜欢追逐那些永远得不到的,甚至做梦都不可能拥有的。
“v。”
打开最里面那扇黑重的门,里面静得不像样,静得像时间与空间在此刻凝固,而以暗色为主调的房间透着一股掐住咽喉的窒息感,马尔福忍着这种压力,寻找着,很快他看到落地窗,黑发,黑衣,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垂着头望着手里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银光,衬着他冷到极致的表情,看起来一尊冰雕塑。
“v,新出的报告,你真该去看看那群麻瓜的脸,真愚蠢。”
将牛皮纸制的文件袋丢在桌上,旁若无人的走到墙边的矮柜那倒了一杯,可惜他没到嘴边,酒杯就飞出去,撞在墙上砸得粉碎,酒液染暗了那一片红色的地毯,深色的猩红,就像他转头看到那样,还有从指缝漏下晃动中反射光线的十字架。
“马尔福家眼皮子什么时候变得浅显了?”
空的手收回,马尔福朝那人浅笑一下,揶揄道,“看样我们的纳瑞德小学妹没有尽好一位姐姐责任照顾好弟弟呢,”他声音在‘照顾’上略有停顿,加重声调只会让那个字透着一种微妙的暧昧。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里关心毫无瓜葛的问题,”无机质的金属光泽闪了闪,最后消湮在袖口处,但它带来的凉意印在皮肤上让汤姆·里德尔露出一个暴虐的笑,但他的语气温柔的仿佛情人之间的爱抚,两种反差所透着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冰冷的视线,就像刀刃一样想要刮下血肉好填满它的嗜血,所以马尔福想如果他不是合作伙伴,现在一定被钉在地板上体会生命之源最后离开的温度。
“好吧,她是你的,我不该提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好的合作人,马尔福一贯懂得如何规避风险,抬了抬手当投降,“我们来谈谈下一步计划。”
一声冷哼作为和解的记号,他们商谈下一步在需要的地方安插或笼络关键的机关要员,形成属于自己的势力,至于英国魔法部,已经为德国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即使有空,也轮不到他们去监管一间合法的属于麻瓜世界的生物实验室。
是的,《国际保密法》的存在并不是没有理由,不是所有麻瓜能接受魔法这种违逆世界观的存在,就算它一直都在那,那么以科学名义与政|府合作,只要找到合适的傀儡,再加上一些可喜的战场成果,在这个非常时期取得信任树立起权威简单的如同喝水般。
“想要一条忠实的狗,不光需要肉,同样需要鞭子,人的欲|望就是肉,而我们手中握有的麻瓜们所说的生物科学,就是鞭子,寻找那些懂得恐惧的同时也不断渴望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所用。”
密如暗纱的睫毛将红如血的艳色半遮半掩在后,形成一派慵懒,他低沉暗哑地声音,犹如一杯美酒一般醇厚的让人目眩,马尔福张了张嘴,过于震惊让他好一会才说话,并重复一遍以前的想法,“科技掌握世界?真是有意思,来霍格沃兹的前几年你都在哪?我该早点遇上你,v。”
汤姆对马尔福的话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全在落地窗外的猫头鹰上,梨花猫一样的花斑纹不是常见的花色,展开简短的字条一扫而过,他皱了皱眉,迅速交代完剩下,准备离开。
“v,作为学长给你个建议,喜欢就去追逐,想要就去占有,过分压抑与克制,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他转过眼,看着马尔福,他靠在桌边抬起手腕,手中的酒杯像是向他真诚的致意,但他嘴角恶劣的笑,以及那个建议,更像是怂恿夏娃与亚当的蛇。
黑色碎发晃动了一下,汤姆目光变得幽暗,仿佛在压抑一些想象后的遗留物,最后在一个响指后,那一抹幽红化作虚空,马尔福的酒杯成了一地碎玻璃,以及他低低地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