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呢,二老爷,太子让您找的大学儒就是住在这儿。”
“嗯,去敲门吧。”
而这时,凤红羽从暗处闪身出来。
凤红羽看着凤二老爷走到了那间宅子前面,唇角微微扯了个冷笑。
就在她准备去陈家新宅时,就模仿着太子赵元恒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函让丑面悄悄放在门房那里。
门房见到信,马上送给了凤二老爷。
信上写的是,有位外地来的大学儒来到了京城,太子要他先去见一见。
这件事,她前几天在詹事府里,无意间听到赵元恒同詹事李赫说起过,说是想让凤二老爷接见。
只不过是见一个人,恰好今天沐休,女儿也从顺天府里接回来了,闲在家里的凤二老爷便坐了马车来到这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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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正打成一团,门前光影一暗,有人来了。
陈文昌一见来人吓得身子一抖。
若是以前,三品的凤承志他是根本不放在眼里,可他现在被抄了家,被贬了职,陈家与凤家已经没有了可比性。
陈二夫人一见来人,却得意地笑起来。
她将那件亵衣与帕子捏在手里,在凤二老爷面前抖着。
“凤二老爷,您来得正好,这是你家夫人送与我相公的定情信物!你快管管你家的夫人吧!一个有夫之妇,女儿都要嫁人的中年大妈,居然不要脸的勾、引我相公。还将我家的银子都坑完了,二老爷,你可得给个说法,是赔银子还是要我请顺天府尹定夺——”
凤二夫人一抬头,正迎上凤二老爷阴沉的目光,顿时吓得魂都飞了。
凤承志一般不发火,但真的发起怒来,更比老太爷让人害怕。
老太爷是明面上的脾气火爆,凤承志可是阴着的,心中想着什么,谁也琢磨不出来。
她也顾不上身上被打的痛了,哭着爬到凤二老爷的跟着,“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妾身是被人陷害的,他们敲诈妾身呢,妾身——,肚了疼——陈二夫人将我们的孩子打掉了,啊——我的肚子——”
她捂着肚子大哭起来。
而她的裙子后摆上,果然有大片的血渍。
陈文昌与陈二夫人一时就吓傻了。
尤其是陈文昌,心中直泛着嘀咕,莺娘真的小产了?
凤二老爷没有骂凤二夫人,而是看向陈二夫人,语气不急不缓,“陈二夫人不是要报官吗?正好,本官替你报,你们夫妻二人合伙敲诈三品诰命,还将她打得小产了。胎儿也是命!杀人就得偿命!”
陈二夫人吓得瘫软在地,为什么不是她想的那样?为什么凤二老爷不骂凤二夫人?
她们陈家已比不了凤家,凤家人告她,她就得死!
她向陈文昌求救,但陈文昌看到那滩血,想着也许是自己的孩子,他现在身无分文还想靠凤二夫人帮着度过难关,便站在一旁不做声。
冬福眼快,马上抢了陈二夫人手里的两样东西交到凤二老爷的手里,又将陈二夫人扭起来,“你敢敲诈我们夫人,走,衙门里说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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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红羽回府时,正巧遇上凤二夫人也回府。
两个婆子扶着她缓缓朝府里走去。
等几人走远了,竹韵口里咦了一声。
“小姐,二老爷不是进了那处宅子吗?怎么二夫人好好的回来了?没有被打死?”
凤红羽眯起眼,反问竹韵。
“二老爷打二夫人,以个什么名义打呢?老婆偷了汉子吗?传到外头去,二老爷还要不要做人?二老爷虽然憨厚但人不笨,否则,在皇上一味打压凤家的情况下,他仍然能爬升到工部侍郎的位置,可见他的心思缜密。等着吧,二老爷会有动作的。你去找一下秀菊,让她从二老爷口里控听一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