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尸体乱成了一片,可是远在京城的宫中同样不平静,重重的宫墙中不知道圈禁了多少人的青春,又有谁从黑夜等到黎明。
那一片清幽静谧的小阁楼此时并不如往常那么平静,屋内满是碎裂的瓷器,两个人在狠狠纠缠在一起。
四王爷贺兰璟晟压着一个黑发披散、身着富贵花团的红衣身影,将其狠狠地抵住在了桌子上,被压制之人出了一声闷哼。
四王爷见此还不甚满意,抽出一只手去将身下之人的下颚抬起来,那是怎样的一张精致妖娆的面容,光洁白皙的面孔,柳眉长勾入额间,高挺桀骜的鼻,一双丰满的绛唇,那一双带着晕染雾气的眼睛好像楚楚可怜又好似暗含着怒气,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神。
“怎么了,若姿,是不是本王把你弄疼了,嗯?”四王爷邪邪地开口。
身下之人狠狠地咬住自己的红唇,不吭一声,四王见了越发用力地嵌住了卫若姿下颚。可是卫若姿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皮溢出了鲜血却依旧不吭一声,嘴唇却是越发的鲜红诱人。
四王爷慢慢地将身子俯下去,气息炎热地喷洒在卫若姿的脸上,勾唇一笑,轻轻地吻了上去,啃噬着卫若姿唇上的鲜血,辗转吻吸。
“嘶——”四王爷猛然起身,嘴唇上赫然印着一排牙印,他起身狠狠地将卫若姿从桌子上抓起来,扔向了一旁。卫若姿跄踉地几步,一头撞上了墙壁,顿时鲜血直流。卫若姿感觉头昏目眩,长长的眼睫毛也沾染上血迹。
四王爷看着卫若姿苍白的面容越发妖艳,加之现在这么一副支离破碎的模样更添柔弱,四王爷脸上虽然微带着些许怒气,嘴角却噙着一丝笑容。
四王爷慢慢踱步过去,抹了抹自己的嘴角被咬出的血丝,有些好笑地看着卫若姿道:“怎么?到了这番地步若姿你还想要抵抗。”
卫若姿嘴巴一张一合,可是声音却细弱蚊,四王爷抓住卫若姿的衣襟贴近了去听,只听得卫若姿道:“从没想过。顺从。你这个卑鄙。阴狠的,小人!”
四王爷冷哼一声,松开了卫若姿的衣襟,卫若姿失去依靠力,滑落下来躺在地上。可卫若姿躺在地上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四王爷站起身来,俯瞰着卫若姿道:“你笑什么?”
卫若姿缓过了过来,背靠着墙壁呵斥道:“我乃南璃国皇子,你今日所为怕是难逃责罚。”
四王爷听罢,微微一笑,带着阴冷的口吻开口道:“南璃国?就算南璃皇来了也得匍匐在北燕朝国威之下,你一个小小质子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责罚?”
“呵呵,你以为我全然无防范么?”卫若姿冷笑着道。
“哦?是吗,你如何能够翻身?”四王爷十分不屑地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卫若姿道。
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似十分热闹,有人道:“璟王和璟王妃真是一对璧人呀。”
四王爷正竖着耳朵听着,卫若姿忽然像癫狂一样,推翻了了桌椅,将还剩余的瓷器一一掷于地下,可是四王爷似笑非笑地看着卫若姿做完这一切,直到卫若姿瘫软于地下直喘气都没有阻拦卫若姿。
抄手回廊离小阁楼并不远,按道理说外面早已经听见了卫若姿做的这一切声响,可是偏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四王爷倒像早已经预料到一切一样,冷笑一声:“你以为我那个素称‘温厚纯良’的七弟真的如传言那般?”
卫若姿脸上有一丝不甘,可是脸上的怒意却越来越重,四王爷倒是没着急着下一步动作,而是继续嘲讽道:“当年的宋府落魄之时,落得个满门抄斩,我这位七弟可是没有露过面呢,也许宋府败落的幕后还少不了我这七弟的推波助澜呢。”
卫若姿抬头看着四王爷,眼含着杀意,开口道:“真小人也比你这伪君子好!”
四王爷呵呵一笑,慢慢靠近卫若姿,卫若姿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自己也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却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来人正是眉目温良沧璟,身着红色蟒服的璟王——贺兰璟睿,他看了看有些气急败坏的四王爷,嘴角划出优雅的弧度,开口道:“别来无恙啊,四哥。”
璟王的声音对于卫若姿来说不抑天籁之音,可是却依旧微微颤抖,似得救后的激动,四王爷见贺兰璟睿这么一副没有意思要离去的模样,也知晓今日之事不能再继续下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经过璟王的身旁之时,停了下来,冷冷地警告道:“原先我还不知晓,七弟如此喜欢多管闲事,今日算是添了浓重的一笔。”
璟王并没有开口说话,只微笑地看着四王,就算是受到了四王的警告也只是淡淡地回道:“璟弟携新妇回京面圣谢恩,明晚的家宴四哥想必不会缺席罢。”
四王爷听闻,冷着脸色阔步朝外走去。璟王看着卷缩在地上的卫若姿,并没有打算上前关心的样子,定定地站了一会,等着卫若姿收拾妥帖,没有之前那么狼狈之后,才朝外开口道:“送若姿皇子回宫休憩罢,今日在此,与璟睿相聊甚欢,不胜酒力跌破面容,璟睿日后再来向若姿皇子赔罪。”
李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听闻璟王这么说,赶快打趣两句两人是酒中知己,连忙应承着是,后将卫若姿从小阁楼扶了出来,卫若姿经过贺兰璟睿身旁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贺兰璟睿,不知道为什么,卫若姿觉得这样的人做不出四王爷说的那些事情。
贺兰璟睿将此事解决完之后,缓缓地朝着姑苏墨染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姑苏墨染正由落棋扶着缓缓向前走去,姑苏墨染忽然叹了一口气,落棋灵敏,立刻将姑苏墨染扶到最近亭子稍作休憩。
姑苏墨染眉目之间有着淡淡地忧愁,她眺望着湖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文静美丽。最终,她将视线从湖面上收了回来,轻轻地咬着樱唇道:“我适才是不是错了?”
“奴婢愚钝,不知璟王妃指的是。”落棋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姑苏墨染苍凉一笑,自顾自地开口道:“如何不是呢?好似不管我如何抉择,都是错,毕竟不是那个原原本本应该陪在他身边的人。”
落棋垂下眼眸,不敢多看姑苏墨染一眼,主子的喜可以分享,悲却不能。落棋缓缓地开口道:“主子不必多想,老一辈的常说宠爱是一时的,一辈子伫立的才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