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少好,那个,花已送到,盛小姐好好休养,店里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他给身后几人递了个眼神,6个人像踩了风火轮一般,一溜烟儿跑出病房消失了。
看着塞满整个房间的三盆巨大花束,盛千鱼表情怔忡,有些不知所措,她直起身倚在床头,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花。
“花真丑,不许看。”
耳畔响起一声冷飕飕的低沉嗓音,酸溜溜的语气快要把房间熏坏了。
盛千鱼收回视线,歪头望着床边下颚紧绷,满眼妒火的男人,两人目光相交,对方刹那间变了个表情。
上挑的眼尾缓缓下垂,凤眸幽邃,氲起一层水润的光泽,像只委屈的小狗。
修长如玉的五指,若有若无地勾住她,在她掌心温柔摩挲。
“盛小鱼,你要花还是要我?”
话音一落,凌郁珩紧紧盯着她的唇瓣,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就……
下一秒,盛千鱼勾唇浅笑,嗓音清悦淡淡地反问道:“别人送的祝福和礼物,不好拒绝吧?”
她捏着那只漂亮的手在床边把玩,眼睫低垂陷入沉思。
前世,阿虞渴求溟渊爱她,可惜溟渊至死都没说出心中的情愫。
今生,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反过来了。
盛千鱼失神思索的模样,全部落进凌郁珩眼里,他心中陡然蹿出一股不安又焦躁的小火苗。
他想都没想地倾身靠近,伸出空闲的手,抬起她下巴,拉回对方的注意力,声线冷沉,眸光略显不满地凝视她。
“你在想谁?”
“你。”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落到耳中竟是那么好听。
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一顿,凌郁珩呼吸停滞,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她,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盛千鱼不发一语,用行动回答了他。
纤白手臂缓缓伸向男人的脖子,抓着领口轻轻一拉,凌郁珩眼神一怔,胳膊撑在床的两边,生怕压到她。
两人鼻尖碰鼻尖,互相凝望着对方的眼睛。
“我在想……”盛千鱼停了一下。
“今生要不要把你关起来。”
“?!”
凌郁珩神情一滞,他猛然想起当年大战前的那场分别。
阿虞曾说——若我死了,不要救我,再遇到,我一定把你囚禁起来。
此刻,半倚在床头的清冷少年,眸光纯净,漂亮的狐狸眼透着一丝病态的妖冶。
炽热又执着的目光,美得令人心悸。
因为她对自己露出的占有欲,凌郁珩觉得全身细胞都在不受控制地颤动,心口灼热发疼,兴奋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