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轻车熟路走进来,手中各自拿着准备好的文件。
视线盯着自家的祖宗上下打量,齐齐发声。
“四少,伤着没?”
“大少爷,我来接您。”
坐在沙发两端的人同时应了声,两位管家见他们没事,纷纷松了口气。
斜眼对视,鼻腔冒出一声冷哼,头一转,拿着手中的文件各自去办手续。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随着游戏里的死亡提醒,头戴黑色棒球帽的少年,默默把手机装进口袋。
盛千鱼微微抬头,撞上一双锋利的眼睛。
面前张扬的青年露着半张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面戴着口罩,看不出具体长相。
听刚才中年男人的称呼,他是凌家大少爷,凌郁珩?
她压下帽檐,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想要避开对方好奇的目光。
凌郁珩匆匆一瞥,眸中划过一丝惊艳。
这小矮个眉眼真漂亮,上挑的狐狸眼,眉心一颗小红痣,本该灵动明媚的眼睛,却古井无波。
一个男生长成这样,像个妖孽似的。
想到方才看到的文件,觉得眼熟,凌郁珩歪头问旁边的少年:“你也有病?”
这话若是问别人,恐怕要招骂。
盛千鱼却毫无波动,停顿几秒,对他点点头。
除了眨眼,几乎没有多余的情绪变化。
一个漂亮的面瘫,这是凌郁珩对此人的第一印象。
察觉到对方一直在看她,盛千鱼双脚往后缩了一下,侧首看过去。
她不擅长社交,见男人眯着笑眼不说话,便默默收回视线,低头继续玩手机,任由对方随意打量。
不一会儿,耳畔传来一声低笑。
“你是……盛家那个继子?”
“嗯。”
准确地说,应该是继女。
当年盛千鱼出生,一睁眼就吓死了出轨的亲爹。
亲戚说她是灾星、是来索魂的恶鬼。
爷爷要掐死她,奶奶说溺死她。
大伯和大伯母提议把她配阴婚卖钱。
小叔想把她卖到黑市还债。
后来,盛千鱼的妈妈在月子里,给全家下了安眠药,趁人熟睡,抱着她逃离了那个地方。
满月后,林美依抱着她去庙里祈福,遇到一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