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什么?
凌郁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那丑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盛淮之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
盛千鱼绕过他,慢悠悠走到凌郁珩面前,努力将发散的目光聚集在一起,盯着男人破损的额头。
她不是很认同三哥的话。
“不丑啊。”
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很英俊,额上的伤痕,让他看起来有种被凌虐的美。
盛淮之眼睛瞪大,僵硬的脖子仿若机器人般,嘎吱嘎吱地回头看她。
“…你,你,你看过?”
“嗯。”
盛淮之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小鱼儿,你不能因为常年扮演男生,就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怎么能……”他揪着满头卷发,痛心疾首道。
兄妹俩一唱一和,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为了防止继续误会,凌郁珩猛地咳嗽了两声,表情略显尴尬,开腔打断他们。
“她说的是额头。”
盛淮之:“……”
酒精还没完全消解,盛千鱼的思维反应总是慢半拍,但不影响她思考。
两人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们刚才不是在说伤口。
“不是额头?”盛千鱼狐疑地问,“那是哪里有包?”
她的视线从某人头顶一路往下,像x光扫描一样。
掠过下巴、胸口、腹部,经过劲瘦的腰。
男人猛不丁抓着她肩膀,迅速将盛千鱼转了个身。
低沉生硬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三哥说……”
她刚想说‘有包’,一个机敏的身影直接越过她。
“这身衣服不好看,我带他上楼换一身!”
盛淮之拽着她身后的男人,丢下一句话,两人飞快跑出去。
准确地说,是某人被强行拖走了。
“?”盛千鱼呆愣在原地。
她三哥什么时候和凌郁珩关系这么好了?
后来,盛千鱼拿起旁边湿淋淋的西装走出房间,交给了佣人。
还没等到相亲相爱的哥俩下来,她已经撑不住醉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二楼卧室凌乱不堪。
地板上,散落着一条又一条裤子。
长的、短的、春夏秋冬的、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