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她脑门那么硬,把我嘴磕破了,我还没抱怨,你这个继哥倒先怪上我了。”
听着他满不在乎的调调,盛淮之气不打一处来。
“继哥也是哥!我不管你是直的还是弯的,离我家小鱼儿远点,盛家人绝不跟凌家做朋友。”
凌郁珩勾唇,不羁地笑着,“那我也是她哥,盛小四亲口叫过的。”
盛淮之厉声否认:“不可能!”
“不信?”凌郁珩凤眸弯弯,笑得耐人寻味。
“中午还坐我车后喊哥哥,让我送她回家呢,你回去一问便知。”
说罢,他转身往回走,直接忽略掉一脸懵逼的盛淮之。
回想起那个意外,凌郁珩的拇指下意识摸了摸下唇,那里已经消肿。
可是……
眼底划过一抹暗流,那股奇怪的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
他神情自若地走进台球厅。
***
盛淮之回到家时有些失魂落魄,垂着脑袋,一边嘟囔一边往前走。
‘砰’的一下,撞到柱子,脑门吃痛,大厅响起一声哀嚎。
刚走下楼的盛千鱼见他抱头原地转圈,径直朝他走去。
“三哥,你怎么了?”
盛淮之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挺直身板,学他大哥板着脸,神情肃穆,极其认真地问道:
“小鱼儿,你今天是不是喊凌疯子哥哥了?”
盛千鱼一愣,眨眨眼,虽然认错了人,但好像确实叫了。
她诚实地点点头。
盛淮之的脸色像吃了粑粑一样,难以形容。
“你……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绝交!”
俊朗的青年犹如炸毛的公鸡,气得不行想跺脚。
盛千鱼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单单想到凌郁珩那双手,就不能答应她三哥的要求。
“不行。”她语气很轻,却掷地有声。
不行?为什么不行?
难道小鱼儿看上那疯子了?!
妹妹是他的,只能是他们盛家的!
盛淮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余光一瞥,发现盛泽礼和盛霆从门外走进来。
他哀嚎着冲向他们。
“爸——大哥——”
“天塌了,地陷了,咱家小鱼被拐骗了!”
盛淮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趴在盛霆肩上一阵哀嚎。
盛霆脑子发蒙。
盛泽礼:“……”
好端端站在大厅里的盛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