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冰燕的恐惧,最终四人倚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沙必良发现齐冰燕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睡的很香,随着呼吸身体轻轻起伏着,像只小猫一样。
说起小猫,沙必良在吃过早饭之后,直接打开了关押野猫的麻袋,放出气息奄奄的野猫,一边让张小军拿些食物出来,一边伸手触摸野猫的身体。
现在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激发回知过去的异能,但是已经知道使用回知过去的前提条件必须是绿色的第一格能量条充满,这样才有触发成功的可能性。
来到小河边村之后异能发生变化,虽然不能准确探知接触者的名字,但是会饥饿到昏厥的后遗症也减轻了许多。
这样一来,沙必良可以无须冒着生命危险试验触发异能的条件,既然是做试验,那么大量的尝试肯定是必须的。
沙必良从早上起床之后一直揉搓着野猫粗糙的毛发,让黄瑜几人怀疑沙必良对动物有一种特殊的嗜好。
面对他们的异样目光,沙必良直接选择无视,继续尝试着,在野猫在沙必良的手中变成一个球的时候,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行文字:“一只流浪的野猫,最近的接触者体型偏瘦,拥有一双红色眼睛,毛发茂密。”
这什么意思?
难道说野猫的喂养者是一个多毛的野人?
沙必良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浑身长毛,生着赤红色瞳孔,两米多高的赤脚野人,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喂,你不是说要去葛丽家吗?怎么还在这里晃悠?”从大清早就在期待见一见人生中第一个被害人的黄瑜耐心几乎耗光了,看到沙必良终于丢下了手中脏兮兮的野猫,一把抓着沙必良的衣领提起来,柳眉倒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黄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沙必良丝毫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洗手:“你要知道,野猫的身上有大量的细菌病毒,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我很有可能会生病的。”
“我管你生不生病,老娘已经等不及了!”黄瑜暴躁的喝了一声,屋外正有事找沙必良的齐冰燕听到这句话,俏脸顿时通红,悄悄关上门离开,“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快点,我就打到你生病为止!”
沙必良无奈的叹了口气,擦干净手,不满的说道:“好了,现在出发。”
“这还差不多!”黄瑜满意的哼了一声,威武霸气的离开了卫生间。
上午十点的时候,沙必良让张小军带他们去葛丽家。
齐冰燕本打算离开小河边村,却又不放心张小军,况且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现在听到沙必良提到有人故意针对他们,齐冰燕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昨晚靠在沙必良的肩头上睡觉是从大学毕业之后最舒服最安心的一觉……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一行四人来到葛丽家,因为是新嫁的缘故,夫家认为将刚过门的葛丽尸体留在家里很不吉利,于是办完了丧事之后便将不能安葬的葛丽送回了葛家。
与张家、齐家一样,葛家在小河边村也是一个小家族,因为葛丽的父亲年轻时候曾给人开过货车的缘故,他们家开了一家杂货店,平时生意倒也不错,加上田地里的收成,葛家在小河边村虽然比不上周柏阳和齐冰燕,但也算是小富小贵。
来到葛家,沙必良看到一个正在院子里写作业的男孩子,张小军说他是葛丽的弟弟葛宁,东河县二中的初二学生,因为姐姐的原因请假回家的。
葛宁听到张小军的声音,抬起头来,他生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前世各大荧幕上小鲜肉的感觉。
“小宁,你爸妈呢?”张小军走过去问。
“我爸妈在家里……”葛宁冲杂货店后面的超市努了努嘴,眼睛扫过四人,在沙必良和黄瑜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低声问道:“张哥,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县里来的刑警,沙警官。”张小军连忙介绍沙必良,然后又指了指黄瑜:“这位是沙警官的朋友,黄瑜。”
“是警察啊。”葛宁听到张小军的介绍,眉毛微微一挑,眼眸里闪过一丝激动,站起来道:“你们是来查案的吧,请进请进……”
“看来这也是一位侦探热爱者哟。”黄瑜轻声一笑,捅了捅沙必良的胳膊几下。
葛家分为前后两栋楼,前面的占地较大,用来摆放杂货,后面的三层楼风格跟齐冰燕类似。也许是因为摆放了一副棺材的原因,整个葛家显得有些阴气沉沉的。
“妈,警察来了!”葛宁当先走了进去,大声喊道。
在屋子的里面坐在一个头花发白的妇人,眼睛有些红肿,脸上泪痕还没有干,听到葛宁的声音,她慌忙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挤出一丝笑容:“终于来了……”
“抱歉,是我们来迟了。”沙必良有些赧然,没想到葛丽的父母竟然一直在等着他,愧疚的说道:“葛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破案,让葛丽入土为安的。”
提到葛丽的名字,葛母不由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不可控制的掉落,一边葛宁的眼眶也红了:“凶手肯定是周维那个王八蛋!”
“小宁,别乱说!”葛宁的声音未落,屋子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有些黑,脸上堆满了皱纹,神情充满了疲惫。
“爸,我没有乱说,肯定是他!”葛宁梗着脖子叫道。
“你——”葛父怒极,扬手想打葛宁,可是手挥到半途,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对沙必良说道:“警察同志,你好!”
“你好!”沙必良点了点头,道:“能不能跟我说说葛丽死亡之前发生的事?”
葛父嗯了一声,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仿佛要将那天的记忆抽出来一般:
“那天是四月八日,清明接刚过没多久,小丽就跟说我要办喜事,我怎么可能同意。清明刚过,这个时候办喜事在农村里本就不合时宜,偏偏这丫头性子倔强,非要那天结婚,我和她娘拗不过她,只好应允了,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