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寒仓皇而逃的背景,宋以淮哭笑不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有这么可怕?
宋以淮将实现重新放回桌上的密封袋,起身走过去拿,听到厨房传来的手机铃声,又折回拿了手机。
灶台上的鸡汤在煮着,宋以淮拿起喧嚣已久的手机,瞟了眼来电显示,犹豫的接起。
“东西拿到了?”听筒内传来徐海硕复杂的声音。
宋以淮看了眼灶台上的鸡汤,开小火,离开厨房。
“嗯,收到了,你让楚寒送来的?”
“有问题?”
“那倒没有。”宋以淮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塑封袋那双幽静的双眸深邃许多。
徐海硕并没有跟宋以淮说太多,他知道好兄弟一定很着急想要了解情况,“以淮,好好对她,她这辈子不容易。”
徐海硕匆匆地流下一句话挂断。
宋以淮却因为他这句无头无脑的话陷入了沉思。
许久过后他才拿着密封袋去了书房。
从几张a4纸中掉落了着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宋以淮弯腰捡起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时,心如刀割。
他惶恐不安的拿起文件反复仔细的查看,当看到高二那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时,文件被散落在地上,心如绞痛。
难怪再次见到她时,她的笑容不在,难怪她不再拉起小提琴,难怪她今晚如此诚惶诚恐,难怪在领证时闭口不提她的父母。
宋以淮大口喘着气,双手捶额,十七,那年她才十七,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经历了失去双亲的痛苦还要再经历疼痛难忍的康健。
他不是不知道肌腱断裂的痛苦,不是没有看过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因为肌腱断裂复健时挣扎惨痛的画面。
那时的她还未成年,她究竟是如何走出来的。
宋以淮闭着眼,双手紧握,手面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强忍着心中剥离般的痛苦,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照片,一一收起锁在了柜子里。
他假装镇定的走出房间,回到厨房,鸡汤已经煮好,热腾腾的香味弥留在厨房,久久难以散去。
宋以淮小心的盛了碗鸡汤,待它温了之后,端起,平复情绪推门而入。
林染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宋以淮端着碗进来,忙起身相迎。
方才的温存已经散去,她的脸颊似乎比平日里要苍白许多。
“刚刚退烧,我就拉着你那个,是我考虑不周,你先把这鸡汤喝了,好好的睡一觉。”
宋以淮拉着林染在床边坐下,林染想要接过鸡汤,却也被宋以淮拦住。
“我喂你。”声音轻柔,满满爱意。
林染却不想让他喂,“我又不是小孩子。”
“谁说必须小孩子才能喂,乖,坐好,要不然你想让我用嘴喂?”宋以淮一副得了便宜的摸样,凑近她故意挑逗道:“你要是喜欢,用嘴巴也未尝不可。”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平缓的心波再起涟漪,林染连忙摆手道:“不用,用勺子就好。”
宋以淮乐了,“好,好,早这样不就好了,以后啊,就不能对你客气。”
林染侧着脸故意不理他,“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