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飘过一道熟悉的人影,季琬吸了一口气才道:“你要算账的人就在外面,要不要开车门?”
安娜目光移向车窗外,凌晨希的目光透过车玻璃注视着她,薄凉的唇动了动:“下车!”
她的眼里滑过算计的神色,不能找他算账,那膈应膈应他总能吧!
“琬儿,甩了他!”
黑色的车子绝尘而去,扬了凌晨希一脸的浓烟,凌晨希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脸色绿了黄了红了再黑了,好不精彩!
好,很好!
明目张胆的和男人约会不说,现在还敢给他甩车屁。股!凌晨希的瞳孔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姐姐,那个大叔似乎很不高兴,今天惹了他,你明天在公司能好过吗?”季琬瞥了一眼那道愈来愈远的人影,惴惴不安道。
“额……”安娜一脸茫然。
“哎,我就知道你没考虑那么多,我觉得我必须以我的经验告诉你,明天要好自为之!”
“他没这么小心眼吧?而且现在是私人时间,又不是工作时间。”安娜仍然不相信。
季琬叹了口气:“姐姐你太不了解男人这种别扭的生物了,总而言之,我只有二个字。”
“什么?”
“节哀!”
事实证明季琬对男人这种生物真的了解得比她透彻,第二天安娜一到公司就忙成陀螺,策划案一份一份被上头驳了下来,而且都是她参与的设计部分出现了问题,搞得部门经理只想把她从十二楼直接丢下去。
下班的时候,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安娜盯着那一叠摞得高高的文件,整个人都瘫软在桌子上,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杜悦收拾好东西,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安娜,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上头啊,我看这些设计比之前的都要好,上面就好像骨头里挑刺一般,专门就针对你了。”
“鬼知道啊!”安娜双腿一蹬,白眼皮直往外翻。
杜悦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先下班,不陪你加班了!”
“路上小心!”安娜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待办公室其他人都走远之后,才捶着桌子愤恨地喊着:“死男人,臭男人,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不就是甩了一个车屁。股嘛,又不是抢了你的情。妇,计较个毛啊,这么多工作,累死本宝宝了……”
“我是自由插画师安娜啊,以前的我多自由多骄傲啊,怎么一到A市就沦落到给别人打工的份上了,还是给一个小肚鸡肠的老男人!”
安娜越想越愤恨,心里所有能骂的话,都被她翻出来抒发了一边,骂了大半个小时后,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可是,怎么感觉气氛微微有点不对劲呢?明明办公室只剩一人,可除了她之外,还有一道绵延的呼吸声是谁的?
安娜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小肚鸡肠,我……老?”男人暗沉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的,平静地让人心慌。
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规律地响起,愈来愈近,安娜猛地僵直了脊背。
完了……
---题外话---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