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从生下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明明她能够答出夏珺芙的问题,可是哥哥却不让自己回答,她气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看着怀中的白玉观音像,便扬起手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哼,本小姐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掌柜的看着这一地的玉像碎片,腿都吓软了,一时间便失去了方寸。
萧韵珊则是不屑的看了掌柜的一眼,冷哼一声道:“不就是个破玉像吗?多少银子,本小姐赔!”
夙千珏凤眸微微眯起,虽然面带微笑却是让人看了脊背发寒,他慵懒地朝萧韵珊伸出手,不紧不慢的道:“十倍赔偿,五万五千两!”
看着夙千珏如千年寒冰般的目光,吓得萧韵珊也不敢再耍泼,只能一脸委屈的看着萧墨渊,心里却颇为不解,九皇叔平日里虽然也不算和善,但也着实没有见过他这般冰冷的样子啊!
萧墨渊也有些讶异的看着夙千珏,觉得这九皇叔的脾气还真是变得越发古怪了,不过摔了一尊玉像,能有多大点事,竟然会惹得他发火?
他心中也清楚这珍宝轩是夙千珏的产业之一,照着夙千珏的性子,一旦说出口的话,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所以萧墨渊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拿出银票。
掌柜本还因玉像被摔坏了愁眉不展,如今收到银票,脸色总算是好看了几分。
“孙掌柜,回头你再去取一尊上好的白玉观音像给尚书府送去!”夙千珏吩咐完,便拂袖而去。
十四皇子夙云寂笑眯眯的拍了拍萧墨渊的肩膀,劝慰道:“萧世子,我劝你一句,往后还是莫要去招惹那夏家大小姐为好!”
说完他便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留下萧墨渊站在原地,袖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发誓,今日他所受到的所有屈辱,他日必定要全部讨要回来!
可周围那些千金贵女,就像被猪油蒙了眼一样,非但不觉得萧墨渊今日之事有任何不妥之处,还一个个的拼了命的暗送秋波,巴不得那萧墨渊能多看上她们一眼。
“哎,当初我还以为那萧世子是个翩翩君子呢,今日一见真是让我另眼相看!”从珍宝轩出来,江月茹不由的感叹着。
夏珺芙低声笑道:“莫非姐姐此前对那位萧世子也有爱慕之意?”
此话一出,听得江月茹羞红了双颊,当即白了夏珺芙一眼,道:“妹妹你说什么呢?”
夏珺芙一手环抱胸前,另一只手则撑在下巴上,上下打量着身边的江月茹,随后才道:“若姐姐不是对那萧世子有爱慕之意,那莫非……是郡王?”
江月茹被夏珺芙逗得直跺脚,咬着下唇满脸羞愤的直瞪着夏珺芙。
逗得夏珺芙哈哈笑出声来,就连带这江月茹身边的丫鬟都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红了小脸。
两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婆子在街上又逛了一会,直至下午时分才分开回各自的府中。
刚进尚书府大门,玲珑便朝夏珺芙道:“小姐,我觉得江小姐那人还真和善,一点儿都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呢!”
夏珺芙笑而不语,的确是个直爽善良的姑娘,可是定国侯爷有四位姨娘,后宅之中的争斗要远比她们尚书府的惨烈,那样单纯的性子,要如何在那后宅之中生存?
上一次江月茹被下药陷害,也幸得她碰巧经过,可是自己能帮得了她一次,却不知以后她还能不能躲过那些算计……
夏老夫人六十大寿,整个尚书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上官氏自从上次从夏老夫人那里要回主理府中内务的权利后,筹备寿宴大大小小的事情便全部压在了上官氏的身上。
自从谢氏进门以后,谢氏便以为上官氏分忧为借口,一点一点的将权利给拨了过去,以至后来上官氏也无心去打理府内之事,到现在为止也有近十年没有主理过这些内务了,显然有些吃不消。
还好夏珺芙一直从旁协助,事情也算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这天夏珺芙在花园中散步,正巧遇见刚从瑶光苑回来的上官氏,母女俩便在花园的凉亭中坐下。
见自己母亲眉头微皱,心中好似有心事一样,夏珺芙便开口问道:“娘,方才您拿宾客名单给祖母看,莫不是那名单有什么问题?”
上官氏看了夏珺芙一眼,便又低垂下眸子,欲言又止。
“娘,到底怎么了?”看着上官氏这副模样,弄得夏珺芙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就生怕自己母亲在夏老夫人那边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