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何人?”锦袭男子在同伴与身后小厮的搀扶下站起:“帝国军律不懂吗?来人!去!立刻把巡守大人请来!”
“军律?”银甲女子笑了笑:“凭你,也有资格提军律?”
锦袭男子其中一名同伴低声提醒道:“公子……是大雪骁骑……”
银甲女子终于朝那群锦袭男子投去目光,语调淡漠:“趁我还没记住你的脸,滚蛋。”
“我告诉你!别以为隶属大雪骁骑就了不起!被派到前线去,还不是因为没权没势,卑微低贱!本公爷可是与安城典狱司执守的儿子!与你们这些贱命不值一提的士卒不同,家父可是掌有实权,可参政议的!”还没从那一枪的惊惧
中回过神来的锦袭男子吼得歇斯底里,不难听出色厉内荏。
“典狱司?”银甲女子露出思索表情。
锦袭男子看到女子神态,甩开挽扶住自己的伙伴与下人:“快跟本公子道歉!看你是这群当兵的头目吧?我要你亲自帮我清理干净!”锦袭男子抬起一脚,踩在雅座围栏上。
“静静。”女子轻唤了声。
“到!”粗犷壮硕的汉子喝声应答。
“帮帮他,砍下来。”
“是!”静静话音未落,手中大刀已经斩下。
开玩笑!先不提一吐胸中闷气,伍长发令,就是要老子怼掉自己的老二,老子都不带眨巴一下眼睛的!至于军律?去他娘的吧!伍长就是老子的军律!
锦袭公子一条腿从膝盖下方应声而断,杀猪般的惨叫声充盈酒肆,银甲女子叹了口气:“聒噪。”
被静静唤作猴子的瘦高汉子十分懂事的冲上去一正一反喂了锦袭男子两个大嘴巴子,再捡起桌下一个包子堵住了男子的嘴巴。
“不想失血过多而死,就赶紧去找郎中。不杀你,是因为慕容旗下无数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就是为了守护你这渣滓。”
锦袭公子被疼痛淹没,哀嚎不止,根本无力回答,同桌几名男女脸色煞白,一众食客噤若寒蝉。
银甲女子望向门外纷扬大雪,轻声沉吟:“万古山河不见血,奈何,草木皆腥。”回转过头看向那桌锦袭男女续道:“你们若有什么意见,慕容军大雪骁骑,落雪营七连伍长慕容姗,随时恭候大驾。”慕容姗收枪于背,走向柜台,掏了一锭金子放上:“掌柜的,在贵地撒野,实在抱歉,这是酒钱与赔偿。另外,掌柜的尽管放心,毋庸担忧会有人来寻你酒肆的麻烦。”
慕容姗说罢,转望向五个士卒汉子:“随我去典狱司,领罪!”
“是!”五名汉子齐声大喝,随慕容姗走出酒肆。
至于那群紧随其后扛着锦袭男子去就医的贵族,已经无人在意。
“好——”先是王虎一阵喝彩,随即酒肆中叫好声不断,议论纷纷。王虎朗声大笑,将与安老窖一口饮尽:“小娘皮,走!看热闹去。”
……
“你醒了。”
天狐宫侧厢,一朵紫色莲台上,一层灵光笼罩下,石念远悠然醒转,看到茯苓身穿华贵长裙站在前方,想到了在水墨世界里生死一瞬时感受到的空间翘曲,
“茯苓前辈,是您救了我?”石念远想要起身道谢,感受到胸肺扯痛的同时,还感受到一股柔和灵力将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若湖救了你。”
石念远随着茯苓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雪白小狐狸正在自己身后昏睡。感知到小狐狸混乱的灵压波动,石念远无比心疼的将小狐狸抱到怀中,抬头担忧问道:“茯苓前辈,若湖她……”
“性命无碍。”
“那就好……”石念远轻柔抚摸着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