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盛玉萱发话说不准别人插手此事,她要亲自和胡思雅算这笔帐。
但是夏子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又担心胡思雅发现那两个水匪没把事情办成,还被官府抓了,害怕事情败露对她不利跑路,这才先将人丢进了大牢里关着。
又怕盛玉萱知道后生气,怪他多事,这才授意刘知县,先将人关着,一切等盛玉萱回来后再说。
盛玉萱心知夏子晋是一番好心,又怎会怪他多事?
她看了看车外的胡家二老,神情淡漠道:“抱歉,此事我爱莫能助,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她不是圣母,也没有如海洋般宽阔的胸怀,可以以德报怨。
那日幸亏有夏子晋在,否则的话,那两个水匪说不定真能浑水摸鱼把她绑走。
虽然她有空间在身,想要逃脱十分容易,并不害怕。
可是如果当时夏子晋不在,她也没有灵泉空间呢?
而且当时那两个水匪错绑了范奕彤,范奕彤和她不一样,真叫他们得逞,范奕彤岂不是因她受害?
所以,盛玉萱实在是没有办法宽宏大量的原谅胡思雅。
胡家老爹见盛玉萱不肯高抬贵手,立刻变了脸色,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铁石心肠?我们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们当街跪下求你吗?”
说完,扭头对一旁的妇人道:“雅儿她娘,来,咱们跪下,跪下磕头求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咱们的女儿!”
四周的路人原本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此时见一对穿着普通,神态颓废屈辱的夫妻跪在马车前,一边哀求一边磕头,顿时纷纷围过去看热闹。
一时间,盛玉萱等人在路人的眼中变成了刁难人的恶霸,胡家二老则成了被人同情的受害者。
盛玉萱见状,心里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总算是知道胡思雅的蛮不讲理,原来是家族遗传。
她原本还有些同情胡家爹娘,女儿心术不正,作恶犯事被抓进大牢,连累父母为她四处奔波。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那点同情心真是喂了狗了。
盛玉萱心中气愤,当即掀开车帘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道:“我今日算是领教什么叫黑白不分,倒打一耙了!你们的女儿勾结水匪,想要我的命,你们倒理直气壮的来指责我?就算你们来求我又怎么样,难道你们求了,我就一定要原谅她吗,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反正做错事情的人是胡思雅,盛玉萱可不怕被人知道,既然这么多人围观,干脆她就把话说明白,也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胡家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
四周的百姓原本还以为是盛玉萱仗势欺人,毕竟他们衣着光鲜,又乘坐马车,而那对夫妻则灰扑扑的,怎么看都像是被欺压的穷苦百姓。
这会儿听盛玉萱把话说开,这才恍然大悟。
这对夫妻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自己的女儿害了人,来道歉哀求,想让对方高抬贵手,对方不愿意,就反过来骂人家铁石心肠。
敢情被害的不是你亲闺女!
众人见盛玉萱眉眼如画,姿容出众,又想到她差点被害丧命,不由得纷纷同情起她来,甚至那些家中有儿女的,想到若是自己的儿女遭遇此事,别说是原谅对方了,他们提刀砍人的心都有!
胡家二老见四周众人看他们的眼神渐渐不对,不由得心中一凉,莫名有些心虚,底气也没有方才那么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