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柏淮第三次压制他,而每一次,都是因为简松意。
皇甫轶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两座煞神,只能忍着难受,断断续续说道:“其他,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只能说,我和我的朋友,以后绝对不会说半句不利于你和简松意的话。我处分还背在身上呢,监控还在你手里,你完全可以信我,把这事儿交给我。”
风雪终于敛了回去。
柏淮重新戴上金丝眼镜,理了理袖口:“行。还有。。。。。。”
“今天的事儿,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柏淮点点头,转身走了。
他相信皇甫轶会说到做到,这个人马上就能去美国顶尖的商科学院,前途不错,和简松意顶多也就是互相看不顺眼,意气之争,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前程。
而且这人人脉不错,高中部最爱惹事的那群人,和他都算得上热络,自己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找到他,想利用他把那些怀疑简松意是omega的猜测,扼杀在摇篮里。
毕竟如果自己一个一个找上门,太麻烦,而且欲盖弥彰。
尤其五班那个从一中升上来的篮球队的,以前初中就因为一些事儿,和自己关系算不上太好,自己出面,徒惹麻烦。
所以吓一吓铁牛同学,可以事半功倍。
还好,铁牛同学,人如其名。
柏淮思忖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学校前门,拿出手机,刚准备叫车,却突然被远光灯闪了两下。
他眯着眼睛,抬起头,看见街对面简松意正搭着书包,站在车边,一脸不耐烦:“看什么看,就等你呢,还不快点儿,磨蹭死了。”
这臭脾气,怎么就这么臭。
柏淮无奈地笑了一下,走过去,和简松意一起坐上后座。
简松意也没有问他去了哪儿,去见了谁,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好像对于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只是下车的时候,跟着柏淮一起走进了柏家的门。
柏淮挑眉看他。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好几天没有对抗训练了,今天练练吧,加到百分之六十行不行。
柏淮一直以为太过于骄傲的人,都会过刚易折。
但简松意不是。
简松意的骄傲,化为了他骨子里的一股韧性,怎么压也压不断,怎么压都还会再直起来,然后扬着下巴,睨着眉眼,笑得痞气嚣张,不可一世。
明明是最娇气不过的玫瑰,却坚韧到不可思议,一次一次给他惊喜。
短短半个月,就能从对抗百分之四十信息素的强度,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
因为他从来不给自己适应的过程,往往是刚突破一个关卡,就立马顶着压力往前攻克。
哪怕疼得面色惨白,哪怕疼得汗水浸湿衣物,哪怕训练完后,浑身酸软,几乎无法直立,连说话都打颤儿。
却没有缓一秒。
只有前进,没有停歇。
骨子里的那股劲儿,是无止无尽对命运的挑衅。
每天晚上都训练到十二点,体力已然透支,却因为不适应和疼痛,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能勉勉强强睡去。
然而一到了白天,又恢复懒散矜贵的少爷模样,看上去懒洋洋又漫不经心,但该学的东西,该做的题,认认真真,一样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