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也铺着石块,他的指甲碎裂,他的手已开始流血。
他另只手还是在紧紧握着他的刀。
刀还是刀。
刀无情所以永桓。
女人知道他绝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他此刻的痛苦和他的痼疾。
可是她没有退出去因为他也知道,刀虽然还是刀,傅红雪却已不再是傅红雪。
现在无论谁走进来都可以一刀杀了他。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
为什么要这样的人有这种病
女人勉强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
月色渐浓,慕容复身形却出现在山巅之上。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纱,将他衬托得好似月下谪仙一般。
他右手提着一壶酒,注视着远方的夜色,突然提起酒壶,酒水划过一条弧线十分柔顺进了他的腹中。
突然间只听他低声吟道“笑天下
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
黄昏近晚霞
独行无牵挂
太潇洒
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
”
这歌声曲调新颖,独特,伴随着他的嗓音很快就传到了远方。
树林中,傅红雪正痛苦倒在地上,他的手虽然还紧握着刀,但眼下他的四肢已经僵硬。
莫说握刀杀人了,就算是勉强做起来都办不到
突然间一阵曲调独特的歌声从远处传入他的耳中“伊人风度翩翩处处留香
月光山中幽幽亮
晚风吹愁如海浪
来啊来啊苦酒满杯
谁都不要过来挡
”
眼下傅红雪是动弹不得,可双耳却依旧灵敏,这歌声自然很快就传入他的耳中。
而伫立在一旁女人,却似分辨出了歌声来源,只见她花容失色道“是他”
傅红雪自然也分辨出了歌声的来源,但他眼下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有心想让女子走都办不到。
终于片刻后,傅红雪好似运劲全身力气,道“你走”
女人闻言,却倔强道“我不走”
傅红雪闻言,紧咬双唇,很快就尝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他突然无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会发病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歌声虽近,但那人却始终未曾现身。
慢慢地,傅红雪好似接受这个结果,他闭着双眼,竭力运劲缓解着周身的抽搐。
忽然远处又有歌声传来“狂饮高歌爽快唱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