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医院里,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前来就诊的人不多,所以显得有些安静。
顾默扶着苏靖南走在医院的公园里散步,暖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暗香袭人,是个美好的清晨。
“顾默。”他忽然开口叫她。
“嗯?”她应了一声,默默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却紧抿着唇,没有再开口。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只有两人走过的轻微声响,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像极了某种心尖上的共同频率。
忽然……
“嗤”的一声,身体的某个难以言喻的器官发出来一声轻响,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两个人同时怔了一下。
顾默欣喜的望向他:“你通气了?”
换言之,他刚刚是放屁了?
苏靖南顿时沉了半边脸,脸色很不自然,矢口否决:“我没有。”
顾默只觉得好笑,但是嘴角还没来得及扯上来,就在他凉凉的视线中憋了回去。
苏靖南的脸色越来越红,看上去像是有些恼,但是这种事情,他似乎也只能憋着,不能据理力争。
……
苏靖南住院的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一整天都是顾默陪着,傍晚的时候俞越拎着果篮,来探望了一下,并且顺便汇报了一下工作。
黑夜笼罩大地,随着夜深,医院里逐渐变得安静。
病房里亮着一盏床头灯,苏靖南却没有一丝睡意。
微微转头看着在地上打地铺的顾默,深邃的眼眸,少了平日的锋芒,浸满了温柔……
第二天一早,顾默买了早点陪他吃完,就去学校了。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必须要到的。
半天的课程很快结束了,顾默收拾了书包,准备去图书馆还书。
半路上又遇到了那个学弟高原。
“顾学姐。”高原微微笑着打招呼。
顾默便也礼貌的回复:“你好。”
“下课了吗?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喝杯咖啡?”他这么说着,虽然是在邀请,却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味。
但是也没有多想,开口婉拒:“那个,我还有事,要不改天?”
高原的眸色沉了沉,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顾默便有些不好意思,貌似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自己都有事推诿。
“好吧,但我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为了挽救学弟幼小的心灵,她只好做一次好人了。
学校角落里的一间咖啡屋里,两人相对而坐。
“对了,上次我帮你挑的那几本书,你看了吗?”顾默首先开口,打破尴尬。
高原点点头回答:“看了。”
随即话题一转,道:“学姐,一直有个问题在我心里,我都很想问你。”
不知道为什么,顾默总觉得,今天的高原和记忆中的不大一样,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却也说不出来。
“嗯,你问吧。”
他默了默,“当初,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