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了个眼神,不禁一阵肉疼。
得加钱!
“老臣愿敬献两百万两。”朱奠培心都在滴血,宁王府是有钱,可白白往外送银子,且还一送两百万两纹银,哪能不心疼。
无奈,大孙子闯的祸太大,要不让太上皇满意,真若上纲上线的追究,代价只会更大。
能拿钱消灾,已是最好不过。
这会儿的藩王,可不是当初朱棣那会儿了,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有。
话说回来,即便是朱棣那会儿,朝廷对藩王动手,藩王依旧只能受着,别无他法。ωWW。
也就被逼上绝路的朱棣,才敢反叛,其他藩王都是逆来顺受。
朱见深开口了,他叹了口气,说:“大明子民一万万又两千余万,两百万两确是不少,奈何,人口太多了,也是杯水车薪啊,算了吧……”
说着,又是一叹:“朕岂能为了百姓,让藩王宗室日子难过,唉……不忍心啊!”
还得加钱!
“老臣……”朱奠培吸了口气,老脸都在抽抽,他心疼啊。
朱觐钧也是一脸肉疼,这些钱,早晚都是他的,不料,还没落到他手里,就要上交给朝廷。
“宁王爷,您这是……”
“老臣无恙。”朱奠培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老臣愿敬献三百五十万两,以解朝廷之忧,大明之忧,宁王一脉,也是太祖的子孙,为太祖打下的江山敬献一份孝心,是应该的。”
这一次,他直接加价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目的只有一个:就这一口价了,太上皇你差不多行了,给人留条活路吧。
朱奠培就差没说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朱见深也明白宁王这是到顶了,再讹诈下去,怕是会弄巧成拙,于是道:
“宁王爷既如此说,朕不收倒是对太祖不敬了,只是……”他一脸关心,“朕也怕宁王爷日子过得清苦啊!”
怕我过得清苦,你还这么宰我……朱奠培强笑道:“祖宗有德,宁王一脉素来节俭,百余年下来,积累了些家资,不至于那般。”
朱见深微微颔首,为难道:“那朕……唉,这是宁王爷对太祖的孝心,朕也只好忍痛收下了。”
你忍痛?
朱觐钧更忧郁了。
这些以后可都是他的钱啊!
老爹真是的,你就不会加价五十万吗,上来就是一百五十万两,这败家老头子,老糊涂了吧,这个家早就该换我当了……朱觐钧郁闷得想要吐血。
面上,却还得赔着笑,谄媚道:“应该的,应该的……”
朱见深一口饮尽杯中酒,道:“换成大额银票吧,朕带着也方便。”
“……是,老臣(臣)遵旨。”爷俩拱手称是,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大出血,不是一般的大出血……
朱见深欣然道:“宁王爷为诸藩王做了一个好表率啊,一出手就三百五十万两,又连着五年不要朝廷俸禄,真的是……不多了,都在酒里,朕敬宁王爷一杯。”
不是,我都出三百五十万两了,五年俸禄你还不放过啊?
朱奠培脸都黑了,不可遏制的那种,朱觐钧亦是脸色空前难看,失去了表情管理……
“怎么,宁王爷量浅,喝不下了?不要紧,不勉强。”朱见深依旧亲热。
但,语气稍显冷淡!
爷俩心中一凛,忙举杯道:“老臣(臣)敬太上皇。”
“嗯…。”朱见深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语气再度亲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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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万两白银,外加五年宁王一脉的俸禄,这波……如何?”朱见深挑了挑眉,跟李青炫耀。
李青竖起大拇指,“黑,实在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