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荏苒,时光如梭,不觉又过去了数月,东洲都头顶上和煦的阳光变得十分毒辣,街道两边、公园里的草木都绿得发黑,路边花坛里的鲜花也开得绚烂无比,如同烧到了顶点的火焰,即将散去的盛筵。
墨云终于能够在练功房笔直的墙壁、平滑的天花板上自如行走了。
他开始考虑要离开练功房,在c场上空去练习。
墨云的寝室除了他和孙悟空外,鲜少有人踏足,可是,c场却是时常有人行走。
为了低调一点,他便在白天到学校图书馆看书,在寝室和寝室二楼的大会场中修炼各种神武术,晚上c场上无人之时,再到c场上去练习飞元术。
他计算了一下,刚开始实施这个练功计划之时,他若是想在空中升得更高,需要借助三到四十米的奔跑冲刺之力,才能一口气升到距离地面十米高、也就是两层楼高的虚空之中,足踏虚空奔跑十几米远,之后,脚下就会感到力不从心,站立不稳,身体平衡也不是很少,只能快步走回地面。
而那时他的学籍卡上的元力值已经达到12688,也就是说,事实上在那短暂的时长里他的元力已经运用到极点,却仍然感到有些废力。这说明他在使用飞元术功法时的发力方式还是有不当之处,需要改进。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让自己更准确轻松地运用飞元术,他到图书悺空中飞行这一门类书籍中查阅了一千二百三十八本专业书——没错,就是这么多,他清楚地记得这个数字。可以说,几乎翻遍了类似的书籍,却都未找到破解之法。
几乎每一本专业都只记录了飞元术的修炼方法,都告诉读者要通过不断地修炼才能精熟地掌握飞元术,才能在空中自如来去。只有依靠时间和反复磨炼才能提高神元飞升水平。而没有给出快速达成空中平衡的解决之道。
于是,他又反而求诸于己,向自己已经掌握的功法中去寻找出路。
如果我用大乘神武心学中的定神术呢?他在心里反问自己。
这样能不能保持神经元在空中时持续定地发出飞升之力,能不能使自己变得自如自在?
可是,这样会不会分散体内的神元力量,反而降低神元滞空之力呢?
如果那样,失足从空中掉下来,可就不妙了。
如果我用移元术呢?就像过去在龙桥镇塔林上空攀登神器塔那样,斜线向上走呢?
如果那样的话,也不行啊。要知道,在空中时,身体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处在一个多维空间里,一旦与敌交战,实际运用起来,需要向各个方向运动,光靠四十五度斜线运动有什么用,那也太单一了。
再说了,在攀登神器塔时,我不仅用了移元术,还借助了双脚向上的蹬力,人到了空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踩踏,又如何能借助双腿蹬地之力呢,这显然也不合理?
……
他将自己已经学过的套路招法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组合,分拆,拼接,各种方式都考虑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于是,他将心一横。
管他呢?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教科书上没有的,我自己琢磨出来。活人总不能教n憋死吧。
无奈之下,他开始一个一个的试。
首先是用定神术控制神元发力的方向,使元气在脚下凝聚出一个气旋,将他的身体托到空中。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升到五米高的地方,便无论如何升不上去了。
好吧,我再变换一下套路,用移元术,看能不能轻松一点。
移元术需要双腿向上蹬,我还是像短跑冲刺那样猛跑一段距离,在踏空行走吧。
埋头猛冲出数十米,一施展飞元术,身体便如浮云一般升到空中,不由地大为满意。
哈哈,果然轻松了许多。
可是,突然身体一歪,一趔趄从空中坠下地去。
连忙双臂如鸟翼一般展开,运用移元术横向移出数米,以化解双腿所承受的下坠之力,免得双脚着地之时受伤。
奔跑的时候神识与神元被无端隔开了,身体无法长久滞空,这也不行啊。
想了想,还是准备去向老师请教一下。
一想到老师,心里自然就想到了绝色窈窕的丁无双,却又觉得她在另外一个校区,不太方便,一琢磨,想起嫣然曾经说她们的班主任是学校的特级教授,功力非凡,理论水平也很高,必定可以给他一些好的建议,便决定去找那位老师请教一二。
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位老师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便去找嫣然,让她告诉那位老师的姓名住址。
嫣然一见到他,冷艳的粉面上陡然一亮,一双美眸也忽然变亮,却又想起他没有参加她的社团,还在她组织的社团通关测验中以满分虐得她体无完肤,脸色一沉,冰冷地道:“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哦,尊敬的嫣主席。我想找你打听一个人。”墨云看见她表情冷漠,虽然知道她一直是一个冰美人的形象,对人冷漠淡然,却也已经猜出她还在记他的仇,便毕恭不敬地道。心里却在想,她也真是够记仇的,都过了几个月了,还记着那件事。看来,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之句话真是有他的道理。
“我曾经邀请你参加社团。你还记得吗,你当时一口拒绝了我。还从来没有谁这样对待过我。你算是第一个。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来找我做什么?我这里怎么可能有对你用的信息告诉你。”嫣然用一种皮笑r不笑地表情和颇为玩味的眼神望着墨云,不y不阳地道。
“哦,我是想问,你上次告诉我的你们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有事想请教一下他。”墨云没有将她的气话放在心里,语气平缓地问道。
“我说过吗,什么时候说过?”嫣然将眼睛瞪大一圈,好像对他的问题感到吃惊。
“嫣主席,您可是我们全校同学的榜样,最乐于助人了,你就告诉我一下嘛。”墨云道。他现在有求于她,只能态度放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