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降龙密令,教的是用降龙杵吸纳敌手的元气,以增强降龙杵自身的能量,攻击力,这裂空密令不知道教的是什么功法,是如何作用于敌手之身的,听这名字,望文生义,难不成是用这把剑把天空劈开,想了想,觉得又不对,把天空劈开,并不能伤害到敌手,弄不好反把自己伤到了,反殃及了其他无辜之人,它的威力不可能体现在这方面。
想到这里,觉得既然眼下功力不够,不能阅读下面的文字,不能学会这种裂空剑术,想再多都是白搭,都是浪费时间,便合上书本,重新藏入怀中,转身向自己寝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寝室,他拿上毛巾,到洗漱间里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就到二楼大会场舞台上的收集幕后面盘腿坐下,拿出射电混元仪开始练功。
这座会场平常都没有人来,基本上是被废弃的地方,只有孙悟空在这里休息。但孙悟空现在到外面做事去了,只有墨云一个人,所以很安静。
墨云很快进了了状态,脑子不再有任何杂念,浑身也变得很放松,四肢百骸渐渐飘出如烟如雾的青光,那青光幽幽的,照耀着墨云身体周遭空气里的微尘,可以看见那些微尘在青光里轻旋慢舞,悠然自得。
大约讲究了十分钟,那些青光渐渐变得强烈起来,使得墨云身体周围的青光变成了一颗光球。那光球流光溢彩,向周围的空气里发射着针芒般大小的光烟,飘飘冉冉,悠悠扬扬,就像水面下的青草,轻轻摇动,墨云的身体却在这个光球中变得模糊起来,只能见着一个人形黑影在弧面光球上岿然不动。
以前墨云利用射电混元仪激**内神经元,只能看见他身上有青色的光烟如纱如缕的冒出来,看不出多少力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吸收吸兽的血元精华,吸纳黑夜中的星辰能量,他的功力已然有了较为明显的提升,贴身藏着的学籍卡上的元力级别那一项,已然升到了第七阶战宗上,元力数值那一项最高时也可以升到50001点上,一下子比原先多出了两万多点,虽然与那位号称飘浮界天赋第一的尸驮国太子司徒登的十万点相比,还差了将近一半,比平民校区的学生会主席嫣然也差了近三千点,综合实力还不如这些顶尖的学生,但与他初到东洲都,初进东洲都高级神武学校相比,与他自己的过去相比,已经有二十倍的增长,已经非常不容易。
墨云自然是知道自己与皇族校区的那些学生,甚至可以说是普通的皇族校区的学生比起来都还有很大的差距,与平民校区的成绩拔尖的学生相比也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他却显得心安理得。毕竟,咱们做事不能老想着跟身外的人去比,而应该着眼于自己,想办法超过自己,只要每一天进步一点,每一天比前一天更好一点,成绩自然就会好起来,等到了某一个零界点上,就会一下子爆发出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能量,实现弯道超车,后来居上。
在神武术的修炼过程中,有一个零界点他是知道的。
那个零界点就像一个人的能量的奇点,只要走到奇点边上,轻轻用手指一捅,奇点就会产生极大的能量,使人的小宇宙爆发为大宇宙,使人的能量爆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所以,他虽然每天都很用功,毫不松懈,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却显得相当安宁,一点也不浮躁,能免非常平静的等待那个能量的奇点的到来。
他闭上原本微微睁着的双眼,全心全意激活身体里的神经元,打通每一道元关,使每一个神经元都在电力的震颤下,蓄满能量。
就在他来到东洲都以前,也就是十个月以前,他体内的神经元只有二十万个被激活,他的能量还停留在一个中等偏下的水平。
在这里不断地读书修炼了三个月后,他体内的神经元便有三十万个被激活了,就能在虚空里踏出一步,不致于掉到地面。
又过了三个月,他体内的神经元便有四十个被激活,他就已经开始修炼飞元术,能够在虚空中像走楼梯那样,上升十米。
又过了三个月,在吸纳了元兽的血元,夜里的寥落星辰的能量后,他体内的神经元便有一百二十万个被激活,一下子爆涨了三倍,他的飞元术也取得了非常大的进步,能够在虚空里漫步,冲刺,急停,而不会从空中掉下来,拥有了一定程度的稳定性。
而最近这两个月,他体内的神经元一下子被激活了五百多万个,一下子爆增五倍,使他能够更加自如地在空中来去飞行。
虽然,神武元力到了中阶最后一阶,也就是战尊那一阶是最难练的,想要突破第九级那道坎非常难,但是,凭借他的努力,还要他独特的射电激活神经元的修炼方法,他还是冲到了战尊第九阶第九级最后的那一关上。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却又分秒不停滞,永不回头。
终于来到夜里十二点,也就是神武星球东半球的午夜时分,墨云感到体内的元力突然在神坎穴那里卡住了,电流过不去,元力过不去,内力过不去,筋骨之力也过不去,就好像那里是一道墙。
他过去的元力只到达过神封、神藏、神门、神交、神阙、神惊等穴位,从未到达过神坎这里,现在很顺利地就冲到了这里,使他心里暗感欣喜,却又不知为何,一下便撞到了一堵墙上。
他将全身之元力电力合在一起,集聚于头顶的百会之处,由高到低,以极强的势能,如同天外飞瀑向胸口的那道铁墙俯冲下去。
当——
在诸多力量合成的力量束撞击上那道铁墙时,他分明听到一个巨大的声音从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弹了出来,就一口巨钟在他胸腔里撞响,金属感十分强烈,余声缭缭,不绝于耳,连身前那高达五米的厚重的舞台幕布都震得荡开数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