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男生纷纷扰扰道:“那大家还等什么,这小子跟我们大哥动上手了,还用上了元力,我们一齐上,各发一招,将这小子打残打废在这里算了。”
那位“大哥”欲阻止大家,却见群情激愤,只得飘身到了外面,看众人一同攻击墨云。
众人刚才被墨云用霹雳混元掌击中手铁棍,浑身酸麻了一阵,到这时皆已恢复过来,皆再次捡起地上的铁棍,向墨云围了过来。
墨云见对方人多势众,若是被众人困住,肯定会吃大亏,忙行气运力于双掌,前后左右各出一掌,却见众人各自用元气盾封住自己身前,根本就打不穿,又见对方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已到了一伸臂就可以将手中的铁棒打到他头上的距离,连忙旋身向四面八方攻击,以拒止对方的包围圈向自己收缩,顷刻间已然发出数十掌。
镗镗镗——
每个身前的光盾都被墨云的掌力击中,发出密集的敲锣般的响声。
但众人身前的光盾却如同铜墙铁壁,根本就无法破解。
墨云连忙又施展移元术,身影忽地一闪,便到了离地十丈的高度,欲自众人头顶上冲出包围圈。
岂知那些学生元力与墨云悬殊并不大,先前又吃了墨云的亏,早已对他着意防范,见他掌力如电芒射出,便已使出浑身元力加强了防守,见他突然消失在地面上,便知道他肯定是到了高空,便又一齐化作百十道幻影,升到空中,仍将墨云围在垓心,同时,挥动手中的铁棍向墨云头顶劈去。
墨云双拳难敌四手,只得运起大乘神武术中的金身术,护住全身。
那金身术本由心学宗师丁一禅创造,是他准备到灵山挑战五大战神、封神灵台的护身绝技,墨云从其女儿丁无双房中收藏的书本中得来,虽然是照着书本自学而成,本身功力亦未达到化境,无法使其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却也已经使他浑身上下变得坚硬如铁。
众人的铁棍速度虽然并不快,气势却很吓人,又来得十分密集,就像一张铁棍排列的网一样。墨云见无法躲避,只得用上这种功法来对抗众人的攻击。
当当当——
当当当——
顷刻间,墨云身上已然挨了数十棍,每一棍都打得墨云的身体一颤,发出打铁一般的声音,但墨云却并未受伤。
他过去练习了金身术,从未用他实战过,今天被逼使将出来,竟然有这般效果,以致他心头暗感欣喜。
“啊,这金身术可以啊,还真管用啊。”
“就好像是专门造出来打群架用的。”
心里一高兴,自然斗志陡然高涨,使了个堕身术,身形一闪,便已到了地面上,同时,将两股含有混元电力的神经元力注于双掌中,举到头顶,掌心向上,立刻有十指极细极长的蛇形电芒倒射向空中。
众人的元力虽然都不在墨云之下,却无法对付他的混合了电能的霹雳元力,再次被他击中,浑身便软了下来,乱纷纷坠向地面,一个个跌得鼻青脸肿。
墨云又将十指一扣,双掌便产生出极强的电磁力,将散落在空中、地面的百十条铁棍一齐收拢一起,双手一挥,扔向圈外,咄咄咄的倒插在草坪中。
那位“大哥”见了,心下大骇,脸上神色哗变,惊得倒退出十丈,麻着胆子大喊道:“你个混帐东西,使的什么妖法,将我的兄弟都打伤了,我今天跟你没完。”脚踏七星,挥舞双臂,舞动两条碗口粗、十米长的光柱,交替打向墨云。
墨云心说,我练了整整一年的大乘神武心学功夫,又练了一整年的东洲都高级神武学校老师教的神武术,只知道自己的神武元力从数千晋升到数万,翻了近十倍,却不知道它在实战中到底有多大威力,不如趁机机会,施展一下,也检验检验自己的实战水平。
想到这里,看见对方的光柱砸到,便双手握拳,各伸出食中二指,朝着那两道尚在五米开外的光柱刺去。
嗞——
两道青光电芒自他指尖射出,将那两条光柱割成两段,发出电弧向空气里放电的声响。
那两条光柱立刻便消失不见了。
墨云一招得手,心中又是暗暗一喜,情知对方的元力虽然在自己之上,发出的元力光芒也比自己的更强,但自己有霹雳电元在手,也不害怕对方,便立在原地,冷眼看着对方。
那名男生见了,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更加吃惊,欲变换招式再次攻击墨云,就在他的掌力将吐未吐之时,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运动场外的树林中箭羽一般疾射而来,咻的一下停在身前,将纤腰丰臀、欣长骨感的背脊对着墨云,面对着十米开外的那名男生娇声喝道:
“住手,严老二!”
声音清脆悦耳,如窗前玉铃轻敲,却不知怎的让人觉得冰寒如铁,心里直打寒颤。
墨云听她的声音,从她的背影,认出她是嫣然,暗道:“这下好了,说曹操曹操到,事件的核心人物来了,看她如何跟这帮无理取闹的家伙澄清事实。”又听见嫣然喊对面那位男生叫严老二,暗道,原来这位鲁莽的大哥叫严老二。
那严老二看见嫣然陡然出现,脸上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到这里,听见嫣然叫他住手,便即放下双掌,悻悻然地望着嫣然。
众人见了嫣然现身,惧怕她是学生会主席,各自躲得远远的,不敢再上前来滋事。
严老二怒道:“嫣然,我今年是到校外实习去了,这个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走之前也跟你打过招呼了,你说你会等我回来。现在,实习完了,我回来找你,却听说你跟其他男生在交往,这是怎么回事?”
嫣然眯缝着杏眼,好像是门缝里瞧人似的盯着严老二的脸,表情十分陌生地道:“你是我什么人?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严老二被她冰凉的目光盯得发毛,就像脸上趴着一条虫子似的,愕然道:“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