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村子里确实曾经有过一名秀才。只是此人多年之前已经亡故,故而不曾前来拜见。若是卑职猜测不错的话,这位太子妃娘娘就该是林秀才的独养女儿。”林发荣在思索片刻之后,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忙就躬身回答。
可不就是叫做县令听了这话,不由腹诽:他怎么能知道太子妃究竟是不是这位已经亡故的秀才的女儿,毕竟是太子妃,上头就连名讳都没有。
上头可只写着是桑梓镇西河村林氏之女贤良淑德什么的,什么重点都没有,要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猜到?
不对不对,上头倒是提起了太子妃父亲的名讳,叫什么来着?
嗯,林大义,是叫林大义。
县令忙就问道:“这位已故的林秀才可是上大下义?”
“确实是林大义!”林发荣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果然就是林玉岫这娃儿。
县令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秀才的姑娘?而且,这秀才还死了。他们家祖坟上可真是冒青烟了?要不一个秀才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太子妃?
自己可都是县令了,最起码是七品官,比起一个秀才不知道高了多少,怎么家里的姑娘也不见有一个有这样福气的?
莫说是太子妃了,就是宫里头的贵人美人的,也不见能做啊!
不过,这话也就是自己一个人想一想罢了,别人听到了不好。
他花两天时间腰酸背疼的赶到西河村来,为的是与太子妃交好,哪怕是扯上一点关系,以求将来有个好前程,可不想因为一时口舌惹是非。
刘县令在西河村与西河村的族老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之后,还在西河村住了一个晚上,期间还去了太子妃的故居看过之后,第二日才心满意足的起程回转。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刘县令以及那么多的随从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些还在苦苦期盼刘大人召见的桑梓镇的那些乡绅们。
刘县令是走了,事情却没有结束,毕竟,县令大人这样忽然的来又忽然的走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少不得这些人要打听一番。
很快,周边的几个村庄都知道,西河村出了一位太子妃娘娘,所以刘县令才会对西河村如此厚待。
一时之间,各种羡慕嫉妒的声音很快就充斥了西河村的周围。
对于这样的大喜事,西河村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可实际上,却早就慌了神,各种骄傲的自负的情绪充斥着。
就算是村子里最不起眼的人看到其他村子的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抬头挺胸,尤其是林家的人,更是表现的突出,谁让未来的太子妃是林家的姑娘呢?
不过,背着别人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可就没有这么自信了,那些曾经的罪过林玉岫不由就想着得罪了玉岫该怎么办?
那些没有的罪过的也会想,玉岫要是做了太子妃真的还能认自家这些穷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