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施忠孝方道,“村民代表大会,可以开,如果定下来要我们交回金矿,我们交,不过,我不要村里的什么股份,我要求村里现款补偿后面几年的损失,你们呢?”
听到有真金白银,二能等一众矿老板马上附和,就连起初表态同意的矿老板也改了口风。
“不算我们每年交给村里的……”
胡开岭马上打断他说,“你们的承包款欠着两年没交了。”
施忠孝却不接他的话茬,“我们的损失估个数,减去每年我们上交的承包费,三千万,我再往下压压,一千万,一个子不能再少,少一分钱我卷铺盖到区工委打地铺去!”
他的大痞风范终于显露出来,“我不管什么刑警队长,也不管什么村里书记,行的话你们就收,我的话虽然不是法律,但是道理,对不住各位,我先走了。”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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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何况是一千万。
金矿老板退场后,众人都到了胡开岭家,阮成钢也来了,是胡开岭亲自邀请的。
只要一心为村里,为老百姓,这个耿直的汉子不计前嫌。
“可以从市里借些。”迟远山试探着说道。
“呵呵,我听说啊,一次常委会,管委副主任刘清华包保的一个企业资金有困难,想从区财政上借点,当场让王军书记训得头都抬不起来,王书记说得很明确,企业行为千万不能跟政府行为发生交集,包保企业不是要用区财政的钱替他周转,如果谁都能用,真成了一些人的小金库了!”阮成钢难得的和蔼,“你们家陈主任恐怕也不敢去提吧!”
迟远山面色一囧,阮成钢继续说道,“区里一年的财政收入本来不多,但区里用钱的地方太多,现在正是开发区最困难的时候。”他不好打击大家积极性,“我认识一些企业老板,先借一部分,等金矿收回来就有钱了,再还给他们,凑个几百万我看不成问题。”
胡开岭也说道,“发动全村老百姓,有多少先往外拿多少。”
岳文笑道,“胡哥,你在农村这么多年,老百姓你还不了解,你发钱给老百姓可以,让老百姓从兜里往外掏钱,虽然知道收回金矿对自己有利,你看,最后有几个肯往外掏钱的!”
“找街道几个企业挪借一下!”黑八凑趣道,众人都没动筷子,他也强忍着,但如果不发表意见,好似自己无能似的,刚才听到阮成钢的话,启发了他。
“你去挪借,保证无一人借给你。”岳文吡笑道。
“为嘛?”黑八不解。
“我保证,今天中午,街道所有的象点样子的企业都会接到电话,不能借给金鸡岭一分钱。”
迟远山笑着,却是有些不信,他掏出手机,说了几句,好象不信似的,接着又打了几个电话,最终看看大家,无奈地摇摇头。
阮成钢点点头,“姓施的年轻时在开发区就有一号,看这个架式,我的话也要打些折扣了。”
岳文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托着一块自磨的豆腐,他也不嫌冷,大口吃着,“嗯,还是嫂子做的豆腐香,大家别愣着,快吃饭吧,呵呵,不用担心,我给大家立军令状,一周内拿回一千万来!”
“一周?一千万?”黑八笑道,“吹吧,吹牛不上税。”
“一周?”阮成钢也不相信。
岳文笑笑,“来吧,吃菜,我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