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男人的圣地
“见……这……自然是没有见过的,我这朋友今日才来京城,又怎会见过世子你?”慕容月芩反正也够快,她也不想让杨小隐被人认出,不然大哥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见她这么说,杨小隐也立马点点头,轻咳一声,粗着嗓子低头道:“是啊,小生今日才到京城,又怎会见过世子?”
这时红杏也恰好跟了上来,待看到景昭等人后,那眼中的担忧越发明显,不过她甚少出将军府,倒是无人识得她。
认真扫了杨小隐一眼,景昭心中那抹熟悉感越发明显,可一向过目不忘的他如今竟想不起在哪见过此人。
“既然如此,那两位就随在下一同去便是,只是慕容小姐你是女子,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为好。”景昭又把目光投向慕容月芩,虽然知道她不会听,可还是多嘴了一句。
而慕容月芩闻言只是随意摆摆手,“没事,我就是去看看,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的。”
好歹是慕容府唯一的嫡女,见景昭都答应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带着杨小隐两人一起前往那条小船上。
自然,红杏不出意外被留在了岸上,因为上船不许带随从丫鬟,无论是谁都是如此,虽然有很多不愿,但在杨小隐那坚定的眼神下她也只能留了下来。
湖上飘着许多唯美绝伦的画舫,几人乘着一条小船不多时便上了西边那条不断传来歌舞声的画舫上。
一上去,里面就走出一个扭着肥胖腰身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身抹胸束腰紫裙,外罩一件大红外纱,头上顶着大堆朱钗首饰,那脸上扑的粉一层又一层,特别是胸口露出的小半个雪白顿时让杨小隐看直了眼。
“哎呦,世子们真让奴家一顿好等!”女人扬起媚笑伸手再景昭的胸膛摸了一把。
后者不经意退后一步,掩住眸中的不悦,淡淡道:“位置可备好了?”
这青楼里的老鸨一向是人精,当下便看出这景昭是个什么性子,立马退后两步离他远点,笑容也变得正常起来,“世子放心,可全是极好的位置,今日那黎公府的公子来订奴家还不给呢。”
“哈哈,我就知道黎北那小子色心不改。”田凜忍不住大笑出声,后面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早就猜到此事一样。
倒是杨小隐目光一直在湖上其他画舫上打转,此时夜已经彻底黑了,可焦湖上却一片灯火通明,其他画舫里也不断传来男女嬉笑声,可见这些画舫都是这京中五大青楼所备专门用来接待这些达官贵人的。
“哈哈小兄弟,今日你第一日来京城,哥哥我带你玩个好的,这雨花楼里的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水灵。”那田凜见杨小隐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样左顾右盼,忍不住上前搭住她肩,一副哥两好的模样。
倒是慕容月芩一把将杨小隐拉至身后,不满的瞪了田凜一眼,“人家年纪还小,你可不能把我这位朋友带坏了。”
杨小隐也是低着头摸了下胡子,想着还好红杏不在,不然一定又生气了,不过她也不知道这船上不准带随从,只希望回去后红杏还能替她保守秘密。
“切,三小姐你又不是男人,怎的知道男人在想什么?”田凜有些不以为意,可仔细一想,以为这杨小隐是慕容月芩的相好,顿时又笑眯眯的退后两步,“得,既然是三小姐的吩咐,在下我哪敢不从啊。”
说到这,景昭也是看了杨小隐两人一眼,随即便率先走进了画舫里,其他人也立马跟上前去,倒是那老鸨不经意的看了慕容月芩两人一眼,不明白这世子为何要带两和女子过来?
当然,作为纵横风尘之地数十年的老鸨来说,若是连杨小隐是男是女都看不出,她这花雨楼怕早就关门了。
一进门,里面便是一群舞姬在那跳舞,四处坐着许多王公子弟,一个个怀里都搂着美人在那里耳语痴缠,放眼望去,一片旖旎之色。
别说慕容月芩,就连杨小隐也看直了眼,特别是那些女子胸前露出的半个圆球差点没亮瞎她眼,可一想这里是青楼,这里是青楼,心中默念了许多遍后,杨小隐又立马恢复正常了。
她先前这么惊讶只是第一次在这个保守至极的时代看到这种场景,果然青楼不愧是青楼,男人的圣地。
“世子请随奴家来。”那老鸨领着几人慢慢上了二楼。
没错,这画舫里面大的离谱,竟然还有个二楼,而这个老鸨也领着她们来到了里面一个雅间,雅间里清香扑鼻,桌上已经备好了酒菜,左边只有半人高的栏杆,这样才能让里面的人看到一楼的歌舞,不得不说,这青楼当真是人性化。
把几人带到后,那老鸨又一脸媚笑的扫了众人一眼,“几位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嗯,你下去吧。”田凜率先坐在了靠近栏杆那边的位子,他倒是会挑地方,其他人也只好随便找个位子坐下。
“得嘞,待会花魁比赛开始时,奴家再来通知几位爷。”老鸨说着便又扭着腰身离开了屋子。
而慕容月芩也直接趴在了栏杆上,直着眼看向下面那一片笙歌乐舞,“我的天,那不是吏部尚书的长子孟乔安嘛?”
杨小隐顺着她指着方向看去,只见一楼左侧第三个位置坐着一个年纪稍长的棕袍男子,虽然人长的有些磕碜,不过他怀里的女子虽然水灵的很,两人楼抱在一起有说有笑,那男子的手甚至还伸进了女子的衣裙里。
辣眼睛啊辣眼睛,杨小隐只觉得那男的长的可真丑,自然是一眼也不愿意在看下去,当下便坐在了田凜左侧也就是景昭对面,夹了筷蒸馏丸子放在碗里。
“三小姐,外面全是污秽之事,你还是过来坐下为好。”景昭忽然出声看向慕容月芩。
后者撇撇嘴,还是听话的来到景昭身边坐下,倒是其他人都伸着脑袋往外看,其实都是心痒痒而已。
见此,慕容月芩忽然眉梢一挑,偏过脑袋认真的看向景昭,“我听闻昭世子府里有个宠妾,啊不,如今是侧妃了,既然如此,那世子为何要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