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什么事情啊?”
“这个月公子没说,卑职也不知道。”
欢凉看了眼安文夕所在的营帐道:“我去去就来,你看着公主,万一公主醒了,你还能为她端茶倒水。”
袭匀脸色一变,“小师妹这一睡估计都到午时了,到那会北宫喆就回来了,还用得着我,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见那月清绝?”
“关你屁事。”欢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嘿,怎么不关我事了,我得看着你别被他勾搭走了。”袭匀说着走着。
欢凉脚步一顿,白了袭匀道:“什么勾搭,这么难听。”
“我说的是事实,那个月清绝一天到晚都在打你的主意!”
“……”欢凉斜斜的扫了他一眼,加快了步子,将他抛在了后面。
“臭丫头,等等我……”
欢凉和袭匀前脚刚走,一抹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主营帐内。
月清绝正和月无双一起配药,看见欢凉进来,惊喜道:“小丫头,你可是稀客啊,怎么想起来主动来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么?”
“没有啊。”月清绝狐疑的看着她。
“不好!”欢凉脸色一变,立即掠出了月清绝的营帐。
这是调虎离山,她太大意了!
袭匀双眸一缩,立即跟了上去,月清绝和月无双紧随其后。
待他们看到主营帐内的双榻上空空如也,心全部沉到了谷底。
欢凉眸光一黯,双拳紧握,她竟然让公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劫!
“我去将公主带回来!”
“回来,你回来。”袭匀一把拉住她,“你遇事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谁劫持了夕姐姐?”
“慕容清,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欢凉抿唇。
“那慕容清想用小师妹要挟北宫喆?”
“赶紧去通知他!”月清绝脸色立即变得凝重。
这下麻烦了,谁都知道北宫喆最在乎的就是安文夕,慕容清劫了安文夕,那这一仗还怎么打,这不是让他收兵就收兵,让他割城赔款就割城赔款么?
不对,月清绝想到脑海中那个冷绝狂妄的那个男人,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北宫喆若是连这都搞不定,那他也不用做这大夏的皇帝了。
月清绝话音刚落,欢凉和袭匀已经没了影子,月无双刚走跨出营帐,却被月清绝一把拉住道:“你就别跟着瞎捣乱了。”
“我怎么是捣乱,你别拦着我!”
月清绝瞥了眼月无双的穿着,略略皱眉,“你看看你这身打扮,走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还有你身上那些个老古董铜铃,你也不嫌吵得慌,你这还没去,就被别人发现给咔嚓了!”
“哥,你可以侮辱我的长相,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品味,这身穿着怎么了,夕姐姐都说霸气侧漏!”
月清绝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将月无双一把拖走,“跟我去配药,回头还得再发一次药,瘟疫的事情才能彻底解决。”
二月的天气开始渐渐回暖,如今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季节,脚下的土地上生了点点绿意。
墨色的盔甲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微光,十万将士皆手持长矛,只待一声令下便冲向对面的敌人。
最前面的男子骑在马上,身上的黑色盔甲给他冰冷的脸上更添几分冰寒,他身后的披风猎猎摇曳,双眸微眯,紧握着手中的长戟。
秋月从他身后走来,对他小声道:“皇上,得手了,为了防止她不听话,属下暂时封了她的内力。”
慕容清黑瞳蓦地骤缩,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来,“秋月,你做的很好!”
他昨晚偷袭夏营不成,反被北宫喆将了一军,如今前有夏军,后有风家军,北宫喆又切断了他所有的粮草路线,逼得他如今他被活活堵死在这里,眼看存粮不过三日,慕容清急得火烧眉毛。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死争一下,也许还会有些胜算,毕竟北宫喆在济州只有五万大军,而风明的风家军也只是五万人马罢了,更何况他现在手中还有安文夕不是么,想到这里,慕容清眸光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