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瑶前脚才刚踏进房门,一个身影冲了出来,一把把她抱住。
月梅一脸泪水,一把鼻涕,带着咽腔的语调问:“瑶儿,你去那了?那个面具男有没有欺负你?他是不是把你捉了起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快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好几个问题一齐砸向白沫瑶,她都被月梅的问话给搞晕了,轻手拍了拍她圆圆的小脸蛋,笑道:“你别急,问题要一个个问,不然我都不知道回答那个好了。再说,面具男能欺负我什么?如今我好好站在你的面前,你觉得他会欺负我么?“
月梅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白沫瑶的脸,见她露出甜美的笑容,觉得自己或许是太过紧张了,她的瑶儿岂是弱小的人儿,可任人欺负?
她滴哒哒的抽泣着,“我就是担心瑶儿你,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白沫瑶回她一个怀抱,额点在月梅的肩膀上,轻松道:“别担心,我可是白沫瑶,白子盈都不能拿我怎么样,面具男算得了什么!”
月梅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眶也泛着微红,听到白沫瑶自信满满的话,不由破涕为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总算是把月梅这丫头给安慰住了,白沫瑶才轻了一口气,她把月梅从自己的身上轻轻推开,站直身子,随意找了个话题,“白子盈可有回来了?”
月梅点了点头,小声道:“那名陌生男子把我送回白府时,白子盈就已经回到白家了。”
白沫瑶当然知道月梅口中所说的那名陌生男人就是静竹,她心中的恐惧直上升,静竹把月梅送回白家,那不就代表她的行踪给他知道了么?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他是怎么知道白家的?”
他?月梅疑惑地看着白沫瑶,弄不懂她口中说的话。
“就是送你回来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白家的?”
“我告诉他的,他说放我一个人呆在大街上很危险,建议送我回来,我就把地址告诉他了。”月梅眨着很是无辜的眼睛,瑶儿的脸色不太好,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白沫瑶几乎想仰天长哀,面前这小妮子也太好骗了吧!大白天的街上很危险?这理由谁信?可偏偏月梅这笨得可爱的丫头就信了。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呆在白家都不再安全了,可要责备月梅么?白沫瑶实在不忍心,毕竟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情况。
白沫瑶一脸严肃,十分镇重道:“月梅,以后可别再轻信他人的话了。”
月梅呆了呆,最后重重的点了下头,“嗯。”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嘟着嘴,“瑶儿,我,我是不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白沫瑶愣了愣,见月梅很是委屈,故大笑道:“哈哈,怎么会,没有,呵,我就是怕你被人骗去卖了。”
月梅抬起头来,本是收回来的泪光又在眼眶上打滚了,“真的?”
“嗯,真的。”白沫瑶见她又要掉眼泪了,赶紧转移话题,“现在白子盈的情况怎么样了?”
月梅擦了擦眼,道:“现在还在昏迷中。”
“晕了?”白沫瑶惊讶地道:“怎么晕的?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是呀,在晏会上,大小姐正好好的弹着琴,不知是谁把一只烤鸡丢了上来,不仅打断大小姐的琴音,还把她吓坏了。”月梅一想起那只烤鸡从天而降,而白子盈的脸色难看铁青,她都忍不住暗暗偷笑。
“烤鸡?”白沫瑶记起来了,当时她被静竹扯住一条腿,烤鸡不就是被她甩上天的吗?那么巧竟掉到白子盈的面前。
“是呀,那烤鸡刚好落在大小姐的琴上,没遇到过如此尴尬的场面,这一气一吓,就晕过去了。”月梅解说道。
白沫瑶在心里暗暗心虚,也很庆幸自己没被白子盈发现,若是被她知道是自己坏了她的好事,以白子盈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虽不怕白子盈,但也不想与她做过多的纠缠,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