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也没料到楚老爷对这事无二话,没责怪他,也没有为难白沫瑶,他心中升起奇异,回想起当日他初见白沫瑶的情景,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原由来。
在楚寒的记忆中,楚老爷一直是个严厉谨慎的人,这次能简单解决实属不易,不管他的理由如何,这事对楚寒来说,只有利而无一害。
当天一早,白沫瑶就算极不情愿,也被楚寒像老鹰捉小鸡般从*上拎了起来,顶着双朦胧睡眼,任由静思摆布。
妆装完毕,她还未清醒又给楚寒硬塞进了桥子,这是两人成亲后第一次外出。
耳边吵杂声不断,白沫瑶想睡也睡不着了,无奈地爬了起来,瞪了楚寒一眼,便掀开帘子,伸头往外看。
街还是一样的街,路还是从前的路,可自己身份不同,感觉也有所变化了。
以前,她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往那跑就往那跑,想朝那窜就朝那窜,但现在呢?白沫瑶回头白了楚寒一眼,有个瘟神跟着,自由什么的,她想都不用想。
桥子在大街上最繁华路段停下,白沫瑶刚想一人跳下去,就被楚寒从背后拉住了。
“你做什么?”白沫瑶回过头来,不解地盯着他。
“人多口杂,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楚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抬眸提醒道。
白沫瑶无语了,他是想说,在外面她就要做好作为他妻子的本份么?
虽心里别扭,但白沫瑶还是乖乖听了他的话,没把他的手甩开,并把平时的野性子收敛起来。
两人相携走在大街,立即引起了围观,楚家大婚当天,全城百姓都目睹了西属第一公子的风采。白子盈又是第一美人,两人可说是男长女貌。然而在几日前,流出嫁给楚家公子的新娘子是假的,引起轰动,让人更好奇是怎样的女子竟敢作出这般大胆的事来。
亲眼见到白沫瑶,百姓们都倒了口气,不得不惊叹,站在楚寒身边的女子与白子盈比并不褪色,反更胜一筹!
“娘子,你可累了?”楚寒眸含着柔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白沫瑶直翻白眼,这男人演戏还不是一般的假,她从桥子里走下来还站不到几秒,他竟问她累了没?逗谁呢?
可偏偏就有人信了
“哇,你看你看,楚家公子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温柔体贴,真是太羡慕了!”
白沫瑶抬,望见楼上几名花痴女子往下盯着楚寒看,一脸崇拜样,就连她们母亲的脸也给丢尽了。再转过头来看了看楚寒,见他正自我陶醉,她霎时满脸黑线,真想啐他一脸,你得意个什么劲呀!
路人纷纷把目光投注在楚寒的举动上,皆把他夸上了天,完全把白沫瑶鸠占鹊巢的事给忘了。
这一路,两人的光茫四射,白沫瑶也没想到,她一出现,所有的事就逆转了,不仅把白家流出来的蜚言抹去,白子盈还落下一个活该的罪名。
原本她是荡妇淫女的事变为了白子盈因*被楚家公子抛弃,而她与楚寒就变为情意相投,天作地合的一对。
白沫瑶在心底暗暗叹道,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无限大的,一个小苗头冒出,都能把东说成西,西说成东。
楚寒领着白沫瑶来到一家名贵的饰店前,笑道:“娘子可要进去看看,为夫给你挑了礼物。”
一说起礼物,白沫瑶便想起自己在白家的大侄子,白子夜,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当初他离开西城时,说过要带自己去个地方,如今她已嫁人,还能陪他去吗?
见白沫瑶在呆,楚寒蹙了蹙眉,“怎么了?”
“那个,我不要你的礼物,但我想要一件东西,可以吗?”白沫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楚寒,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似撒娇般试探道。
楚寒一怔,看着她脸上浮起的两朵红云,好似剔透红亮的苹果,让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不知不觉间,点头应道:“好。”
可是当白沫瑶带着他来到一间当铺里时,他就彻底后悔了。
“老板,我来这是赎回我的东西的。”白沫瑶高兴地冲着当铺老板喊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铺店老板上下打量着白沫瑶,记不起何时有这种美人来当过东西。
“钱的问题你就不用管了,这里有西属国内最富有的楚公子在呢。”白沫瑶豪气地用手拍了拍楚寒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