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娘子,让为夫为你再打扮一番。”楚寒一手拿着笔墨,一步步凑近白沫瑶,笑得歼诈。
白沫瑶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一脚踹在楚寒的屁股上,气得牙痒痒,“给老娘滚!”
楚寒着实挨了白沫瑶一脚,不过,最后作为代价的是,白沫瑶被他画成了人不像人,妖怪不像妖怪的丑车夫。
楚寒万分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今日,娘子就作为夫的车夫吧!”
白沫瑶翻了白眼,她有选择或拒绝的权利么?
三人吵吵闹闹已过中午时分,白沫瑶坐马车前,挥动着鞭子,赶着马车匆匆离开家门。
西城城门前,人群如麻,城门紧关,畅通的大路变得拥挤,各方人士皆连绵不断地向城门涌去,让本是拥挤的道路更加密集,人们都滞留于此。
白沫瑶驾着马车来到城门前,大声喝了一声,“让开!”
然而围在城门前的人墙没有动,反而越积越多,白沫瑶等人被迫停下。
楚寒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帷,向外探了探,吩咐道:“静思,去前面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少爷。”静思利索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很快便融入人群之中,半刻后,她急匆匆地出现在人群里,脸色与去时不同,多了几分凝重。
“回少爷,前面有人死了,城门上吊着一具尸体。”静思禀告道,目光暗了暗。
白沫瑶吃惊地看向城门,难怪城门前聚集了数量官兵,人群明明滞留在此处了,人们还在不断地涌进来,原来是为了看热闹,可是谁有本事通在西城杀人,还把尸体吊在城门上呢?对于这点,白沫瑶显得不解了。
正当白沫瑶还在沉思中,一声哭喊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的玉儿呀,你死地好惨呀!”一个肥胖老头子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边喊边哭道,白沫瑶还认得,那是在西昌盛晏上见过的,关家家主。
尸体裹着白布,被数人抬出,关家胖老头哭声更是连天嚎嚎,跪在尸体前,本是肥胖的身子坠坠欲落。
也许是深有感触,白沫瑶看到这场面眼眶都湿润了,这让她回想起白老夫人当日走那天的情景,同样是亲人,生命中最珍贵的感情,她经历了黑人送白人,而关家家主却在经历白人送黑人。
一只手从车帷伸出,捂住她的眼,楚寒的声音近在耳前,“这不是你的错。”
白沫瑶的身子微颤,只是一句话而已,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她的心在动摇,甚至觉得得到了治愈,明明只是一句无心的话。
“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呢!”白沫瑶拭去眼中的泪花,尽可能地不让楚寒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是呀,不管曾经还是现在,我的娘子都不曾做错过。”楚寒微微笑道,好似在肯定着什么,又仿佛在安慰着某颗破碎的心。
白沫瑶没再理会他,一心一意地关注着眼前的情况,也许正因为他的一句话,她才安心,有勇力地继续把这件事看下去。
众人看到尸体时,都露出慌恐的神色,有些指指点点,有些交头接耳,无不例外地在意着已死之人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