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若有似无的冲着我微笑着,并且很是热情的给我夹菜,让我多吃一些。
我大快朵颐的吃着,吃饱饭后,老人家果真没有失言,他拉开了铁门,带着我朝着门外走去。
并且那脚步还挺利索的,我特地留心的查看他是不是带着我往宁凡那走,很快我就发现不是。
并且一条宽敞的公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老人家拉着我站在树荫下,对我说在这等着,因为这个地方偏僻,所以很少会有车经过,我们必须在这耐心的等待。
我点了点头,老头儿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说要回去拿水,否则在这太阳底下站上几个小时也够呛的。
他说着便真的往回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一幕,这个老头儿要是真的想要软禁我就绝对不可能放我出来啊?
我正想着远处有一辆车子朝着这边开了过来,我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就冲向了马路中间。
急促的刹车声,和叫骂声随之传来。
“你特么的不要命啊?”
“老公,他会不会是碰瓷的呀?”
一对夫妇从车里探出了脑袋,他们带着愤怒仔细的打量着我。
我摔在地上,脸上估计已经被这粗糙的地面给擦破了皮,麻麻的带着说不出的疼。
“唉呀?他流血了!”
女人的声音提高了至少八度,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无力的呼喊着:“救命!救命!”
那对夫妇从车上下来,然后把我抬进了他们的车里,我的身体跟着车子开始摇摆着,渐渐的失去的意识。
等到再睁开眼睛,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沈流云那一张泪流满面的面孔,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哽咽的看着我。
见我醒来了,便立刻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你总算是醒了!”沈流云说着又突然沉下了脸来:“这两天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我的脑子乱哄哄的,眯着眼睛想了许久,当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我的身体立刻颤抖了一下,冲着沈流云大声喊着报警。
沈流云被我都给喊懵了:“报警?那对夫妻说是你自己冲出马路的,人家也特地送你过来,这件事还是算了,叫你不看路。”
沈流云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目光在四周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床头的手机上。
抬起手便一把抓住了手机,却无法打开,应该是没有电了。
“快,打电话报警,安晏有危险。”我蹙眉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愣了几秒,见我如此的着急并没有再追问原因,而是立刻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医院,我把“开膛手”的黑窝点告诉了他们,这可是他们追击了这么多年的大案子。
所以一听到这个线索警局就立刻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前往我描述中大片拆迁的南区,之所以知道是南区那是因为那对夫妇是在南区遇到我的。
沈流云一边喂我喝汤,一边心疼不已的看着我。
“你看看你,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闲事不要管,你以为你是猫么?有九条命?”沈流云埋怨着。
我没有吭声,劫后余生还有人这么细心的照顾我,说实话我的内心除了感动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从中午一直等到了晚上,沈流云趴在我的病床边上都睡着了。
而我只要想到安晏的处境就没有办法安心,幸运的是夜里十一点多,安晏终于被找到,并且送到了医院。
我激动的想要去看看他,沈流云拦住了我。
医生说我的伤口已经破裂了几次,二度缝合之后愈合的速度会比之前要慢许多,所以我现在不能乱动。
沈流云按着我的肩膀让我乖乖的躺下,她去替我问问情况。
她出去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了,安抚我说安晏没事,现在在加护病房,安晏的家人也都来了,让我别操心。
“幸亏我及时给你打电话,医院的人说你在这,要不然,你身边就连一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秦风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沈流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的心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被她给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