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福伯咳嗽了一下:“没事,没事,走,吃早饭去。”
福伯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我懵懵懂懂的跟在福伯的身后,当我走到内院的圆门前的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
昨天中午,福伯可是在内院里面待了一个下午,刚刚福伯指的是这件事吗?
我抬起头盯着福伯,才一夜福伯憔悴的让人担心:“福伯,你怎么了?”
“啊?”福伯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我能感觉到福伯的手有些发抖。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没事,就领着我近了饭厅。
出乎我意料的是父亲还没有过来,一直到我吃完了早饭,也不见父亲来,最后福伯只好带着我去门外的车旁等着。
父亲比平时要晚了两个多小时,并且他和福伯一样,脸色阴暗,嘴唇发紫。
上了车,父亲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我不敢多说一句话,乖乖的坐在一边。
车子在诊所前缓缓的停了下来,父亲打开车门有些失魂落魄的下了车,我跟在他的身后,一进诊所父亲便坐在木椅上凝眉沉思着什么。
而我不敢打扰他,就搬了一把小椅子乖乖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呆着。
不过,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打断了,村头的王婆生拉硬拽的把自己的孙女给拽进了诊所里。
她的孙女叫王菊香,今年二十六岁,长相一般,智力有些问题。
就她这个年纪,在我们村里早就应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她因为智力问题至今也没有嫁出去。
而且,我看着王菊香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那肚子似乎鼓鼓的,虽然还不是非常明显,可是和纤细的四肢搭配起来,那真的是有些奇怪。
她哭喊着,用方言说着不要,不要。
可是王婆却紧紧的拽着她的手,一脸落寞的跟父亲说着什么,因为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了,我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总之是听到造孽之类的字眼,父亲的脸色变得更为的阴沉了,他撇了我一眼吩咐道:“秦风,你在这前面看着,千万别进来。”
父亲说完就带着王婆和王菊香进了里面的房间,那里面的房间原本是给病人休息的时候用。
一进去,我就听到了王菊香惨烈的哭喊声。
父亲打开门走了出来,从架子上拿了金属钳子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我好奇的站起身来,朝着那屋子里看了一眼。
那屋子特别的暗,王菊香躺在白色的架子床上,双腿拼命的蹬着,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不要。
王婆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怜悯,低声的劝说王菊香很快就好了,父亲给那些钳子消了毒便进了房间,并且迅速的把门给关上了。
我呆呆的站在门外,一脸的茫然。
“啊啊啊!”
这是王菊香最后一声叫喊声,很快里面就没有了动静。
我的心跳的飞快,好奇驱使着我一步一步朝着那房门口靠近,这才刚贴到门边,门缝里就透出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这味道来的太突然了,我蹙眉眯着眼睛朝着门缝里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嗯,好了,回去之后要好好的调养身体。”
父亲的声音在次响起,我怕被发现,心虚的闪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摆弄着手中的字帖。
那扇门打开,只有父亲和王婆出来,王婆说是要去找拉板车的过来,父亲想了想便热心的说要送王菊香回去。
他知会了我一声,让我好好的看店,我点了点头看着父亲扶着已经面无血色的王菊香从屋子里走出来。
王菊香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半闭着眼眸,被塞到了车里。